她麵癱著一張臉,內心刷屏,道理我都懂,但是狗蛋你這樣總想讓別人狗帶真有狗膽啊!

最後不知道是怕她逆反壞事,還是也心有不忍,除了必殺的幾個關鍵人物,眾人決議讓醫者外出時提前順幾具屍體冷藏,到時候李代桃僵,待外麵接應的人來,一把火燒了地宮,出現幾個傷亡也是正常,到時候便將事情推到外敵來襲上。

那一輩子的竹蓮真的可以說還是豬一樣的白蓮,漫長的訓練沒有教會她太多陰謀詭計,除了必要的互相下陷阱那種獵人似的小把戲,大部分時間都是在訓練體質,以便保護或者暗殺,畢竟一把刀有了思想才是最可怕的。

她用腹肌想想整件事情好像沒什麼錯漏,便乖乖照做了。

於是那天,一個普通的下午,普通的媚術課上,作為導師的菀月在點燃的催情香粉中替換了一種不普通的,致人昏迷的毒粉。

隨著蜿蜒的煙霞彌漫,不知不覺間滲出各個角落,其他地方的人也幾乎早已飲下日常的飲用水,而水中早已下好了足量的無色無味迷藥!

香霧繚繞殺機現,樓閣傾覆一朝間!

四人按照之前商議好的計劃行事,替換屍體,打亂陣型,將未中招的護衛格殺,算計好等到眾人醒來會有的互相猜疑試探爭鬥,待她護送武力值不夠高的醫者與智者出去,早已埋下的釘子便直接引爆了藏在各處的雷火!

她一路驚險萬分,憑借了佼佼的武力擊殺了幾個漏網之魚,險險保護住了身邊的人。終於在半個時辰後,帶著兩個累贅狼狽的趴在數裏之外的山頂。

狼狽的喘息間,她看向身邊那個即使一身狼狽依然清俊儒雅的醫者,雲七楓。

他總讓她回想起夢中的那個男人。

不知是不是因為都是這樣一身白衣的文弱,她對他一直很有好感。那個一直出現在夢裏的人讓她的心變得堅強而溫暖,不受洗腦的控製,不因苦痛而絕望。如果說那個男人是她深沉黑夜中的啟明星,照亮她回家的希望,那麼這個雲七楓,自從那次她被毆打致昏迷後,醒來見到細心醫治的他,浮沉的黑海中就如同閃爍出了點點星光,明知不可能,卻依舊抱著夢想,如果一開始她是想要回家,回到那個現代社會的家,那後來她就是想要自由,自由地奔跑,自由地戰鬥,自由地...戀愛。

她深知在這黑暗的地宮,是絕不可能給她們任何自由的權利。

甚至沒有將他們當做貨品繁殖,已經是看在那些未來的客人不希望手下的影衛有私人情感和羈絆的份上。

可還是想要,那樣絕望又逼仄的空間,剛剛發育的少男少女,私底下互相的那些眉來眼去,似乎就是大家僅有的娛樂,對她而言,從來沒有看過同組那些人,也沒有經曆過後來那一次別開生麵的訓誡會,她沒有關注過周圍暗地裏的湧動的曖昧勾纏,也不關心誰和誰又互相背叛,對這個白衣君子生出的那些好感,像是在荒漠中開出的一朵花,即使知道不可能,卻還是想用雙手去嗬護它,看著它成長,其實隻是小小一朵,可卻因為周圍的荒蕪,顯得尤為可憐可貴。

哪怕對方目光,永遠給的不是自己,所有真心的溫柔與關切,全給了那個耀眼的存在。

甚至會因為菀月與自己太過親近而嫉妒自己,明明因為不成熟的掩飾,所有人都知道自己的心意,卻在看出自己對菀月有負麵情緒後,向他們提出要抹殺自己重新換人...多麼可笑!

不是沒有怨恨,也不是沒有惡毒的嫉妒過。

那樣人盡可夫的女人,那樣深知如何使用自己的魅力,並且樂於玩弄男人於股掌之間。多麼可恥,多麼可恨,又是多麼...讓人嫉妒。

為什麼你寧可這麼深情地看著一個靠*上位的陰險女人,也不願意看我一眼?

惡毒到回想起來都難以接受的心思,曾經一度蔓延在心間,幾乎扭曲她的心。想要陽光照耀到自己心頭,卻先一步因為陽光的偏向而陷入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