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顧什麼家主威儀,軟弱亦無妨。
她右肩一沉,險些站不住。
疑惑地瞥他一眼,他冷冷瞪回去。「還不走!」
莫雁回不敢再多問,默默扶他回房。
一跳上他愈想愈氣,想到她直挺挺跪在堂前,任人左一言、右一語地欺淩逼迫,也不肯到他身邊來求庇護。是嘛,她行,她有骨氣,都敢忤逆他,不聽他的話了!
心火一起,俯首便往那小巧圓潤的耳珠子咬去。她吃痛,愕然偏首,正合他意,不客氣地便往柔唇噙吮。
她大受驚嚇,動也不能動。
有夠木頭!他暗笑,戲玩似地啃咬嫩唇,咬著、吮著,忽輕忽重,吃定她不能退,恣意欺她、戲她。
她屏著氣息,不敢妄動,怕她憋壞了自己,他稍退,抵著螓首瞧她不知今夕何夕的暈紅臉容。
癢癢的,有些麻。她不覺含住下唇,鼻息間,盡是他的氣味,那是對她而言全然陌生的感受,從未想過,能與他這般親昵,舌尖眷戀地舔吮下唇,貪渴地想多感受一些他留在上頭的溫度——
純真的撩逗舉止,令他呼吸一窒。
「莫雁回,你自找的!」迎唇,便是熱烈深吻。
不若先前那記戲玩似的逗弄,他吻得極深、極徹底,舌尖纏著舌尖,直要吞噬她每一分氣息、每一分柔軟甜美。
「你是我的,每一寸都是,旁人想動你分毫,你也不能允,往後隻管躲到我後頭,叔公們我自會應付,聽懂沒?」意猶未盡地又啄了啄,滿意地看著水灩紅腫的唇上,淨是專屬於他的印記。
「……懂。」所以,這是對她方才不聽話的懲罰嗎?他們似乎——愈走愈偏,正往某條「邪佞主子俏護衛」的戲碼演去,這對形象正直磊落的他而言,路張有種說不出的詭異……
夜半,燭火燃盡,醒來時,放眼一室闃黑。
他呼吸一窒,抬掌不經意觸著身畔溫軟身軀,他張臂摟緊,緩緩地,調勻氣息。
「家主?」慣於淺眠,隨時保持高度警戒之心,幾乎是他一有動靜,莫雁回便醒了。
「沒事,隻是傷口有些悶疼,你睡你的。」
她一聽,就要起身掌燈察看,被他扯住細腕,旋身置於身下,迎唇綿綿細吻,似在安撫什麼,又似尋求慰藉,幾不可聞地細喃。「還有你在,雁回,隻要有你,我就不疼。」
他幾曾有過如此軟弱麵貌?身為慕容家的繼承人,自小便知身上扛著的是什麼,早熟、沉穩,從不容許自己軟弱,可他也是人,又怎會不累?
難得他示了弱,莫雁回心下憐惜,張臂收容,妄求憑一己之力,能給他些許溫情,即便隻是些些喘熄空間,在她麵前無須強自撐持,也就夠了。
他吻著,以唇描繪細致笑顏,掌心沿著肩頸,想汲取些許溫暖,未料竟撫得氣息淺促,心律失序。
原是不想使這下流招,可他高估了自己,美人在懷,幾人能自持?
大掌由微敞的裏衣襟口探入,握了一掌飽滿溫玉,頰貼著頰,廝磨著,在她耳畔低抑輕喃。「雁回,好嗎?」
好嗎?
他低啞誘人的嗓,回繞耳際,尊重垂詢。
哪有什麼不好呢?早在許久許久以前,她便連命都能為他豁出去了,這身子他若要,她沒什麼給不起。
「好。」
「真的?」他半撐起身,俯視她。「是你自個兒允的,可別有朝一日悔了,反控我拐騙欺你。」
「不會。」隻要是他,她心甘情願。
「嗯。」他揚笑,俯身安心擁抱。
漫漫長夜,依偎身軀似火熾熱,糾纏著,尋求原始歡快,熨貼著,解兩道寂寞靈魂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