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裂感,估計短時間內都無法消除,滲入骨縫之中,成為他揮之不去的噩夢。
更糟糕的是,他能感覺到自己下丹田處裏已經結出兩片花瓣的靈花,現在也有些奄奄一息。恐怕以後再想晉級,都是問題。
遊伶看得心疼,因為時間太趕,他給師兄服用的仙丹也隻能消除身體上的痛楚,修複仙魂的丹藥可遇不可求,連淩霄那裏都沒有現成的。
這麼一動,應辟邪也就無意中瞅見了站在遊伶身後那人。
等等,應辟邪的身子僵了一瞬,是他眼花了嗎?那、那、那人不是……鬥戰元尊嗎?雖然他改換了容貌,可他的眼睛絕對不會出錯。
鬥戰元尊怎麼會在這裏?而且好像還和師弟很親密的樣子?
就在他要驚叫出聲的時候,鬥戰元尊眯著眼看了過來,背著遊伶豎起食指,貼在嘴邊。
這是要讓他噤聲的意思?應辟邪咽了咽口水,最終還是沒出聲。
正在他糾結萬分之際,一道白影風一般的猛躥過來,淩霄眼疾手快的拽住自家小樂師,退了幾步。
然後,應辟邪便被一個有些陌生的懷抱牢牢箍在懷裏了。
“唔……”好不容易喘過氣兒後,應辟邪這才看清眼前之人,一時呆住了,“白、白絕……你不是被鎖在結界裏嗎?你……”
話沒說完,他自己就頓住了,往白絕的脖子看去,應辟邪才明白為什麼這人能夠出來——那纏在他脖子上的鎖鏈已經完全嵌入他的皮肉當中,後端還綴著一截長長的尾巴。
他是花了多大的力氣,才將這鎖仙鏈掙斷的啊……脖子都快斷了三分之一,竟然還能這般活蹦亂跳……
“你這個笨蛋,傻瓜!!”白絕似乎太過激動,以至於不知如何才能發泄心中的情感,隻能將應辟邪再次按入懷中,感受他溫熱的體溫。
應辟邪頓了頓,然後也伸手回抱住他,還像哄嬰兒那樣拍了拍他的背,笑著說:“放心,我這不是沒事兒了嘛。”
……
“嗬嗬,好一副情深似海的大戲,不過,可能演不了太久了。”一道極煞風景的聲音突然強cha進來。
幾人齊齊回頭,除了天水還能是誰?
天水手一揚,空間之力形成的結界立刻將他們籠罩其中。
“你們今天,一個都別想走!”
白絕鬆開應辟邪,站了起來,冷笑一聲:“沒去找你算賬,你反倒自己送上門來了。”
他一個閃身躍到天水跟前,拳頭直取他麵門。
天水反身後仰,輕鬆避過。
白絕趁勢翻身,倒懸在空中,抓住他的肩膀。
天水抬頭,反擰住他的手腕,掙脫他的束縛。
他們兩個動作太快,應辟邪和遊伶隻能看到人影的衝撞,卻無法分辨他們的具體動作,兩人看上去打得難分難舍。
真的是難分難舍?
隻有淩霄清楚的知道,白絕正處於下風,幾千年來被天水像狗一樣拴在那結界裏,無法活動,也沒有靈氣可供修煉,他的身體早已退化。而在這期間,天水卻從未停止過進步。
轉眼,幾十個回合過去。
就在白絕一個不留神的時候,天水快速繞到了他身後,一把扯住他脖子上鎖仙鏈的尾巴,用力將他掄起來,一連在空中甩了數圈,才又重重投擲出去。
嘭——地一聲巨響,白絕狠狠的摔在地上,砸出一個可怖的大洞。
應辟邪驚呼一聲,就要過去扶他,而在此之前,白絕已經先行坐了起來,他對他擺擺手,示意應辟邪不要過來。應辟邪清楚的看見,原本卡在他頸上的那根鎖仙鏈卡的更深了——這樣不行,有那半截鎖仙鏈礙事兒,白絕便會一直受製於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