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可愛。”他說。
徐朵朵臉先一紅,然後說:“你又在騙我。”
葉山河在心裏說,我怎麼可能騙你呢?你是可愛,甚至,比曉可還可愛。
想到曉可,他心裏一痛。
這種痛不像以前那種思念,或者對她某些性格的惋惜,葉山河明白,這是因為告別。
他想起蘇曼殊說的,與其結為注定走向痛苦的夫妻,招憂惹怨,倒不如各自歸四海,反倒值得回味。
現在,是時候了。
他看著徐朵朵,想到曉可,心裏又甜蜜又辛酸,想人生也是如此,必有舍得,總是悲欣交集的。
服務生上來,問上菜嗎。
葉山河點頭,他在她到達之前就安排好了。
然後,有很長一段時間他們沒有說話,開始默默地享受享譽西川的美食,享受這難得的靜謐時光。
然後,他們目光碰到一起,葉山河說:“今晚你不回去吧。”
徐朵朵身體輕輕顫抖一下,這是第一次,但是她很快就點頭說:“好,我說在安安那兒。”
安安就是安千千,她唯一的閨蜜,也是得到了她父母認可的朋友。
“要不吃了飯你把小安約出來吧,還有楊知,我可以陪你們去唱歌。”葉山河建議說。
徐朵朵怔了一下,心裏充滿感動。
她知道葉山河不太喜歡那樣的場所,即使是應酬,即使是公司內部聚餐,他也幾乎不參與,但是現在,明顯是為了她。
“我們去看電影吧。”她說。
“好。”
葉山河笑了,他想他太喜歡這樣善解人意,處處為對方著想的女孩了。或者,這就是愛吧?
“生日快樂。”他舉起飲料。
“我的生日就是遇上你的那一天。”徐朵朵柔聲說。
葉山河搖搖頭,苦笑。他再次被擊中。他本以為,他這個年齡已經對這種文藝範的對白免疫了。
可是,她真的知道他們是什麼時候遇見的嗎?
突然間,葉山河有一種強烈的衝動,想解釋很多年前,他在她父親的出租車上第一次看見她,但是,他還是努力控製了自己,扼殺了這種衝動。
就將這做一個甜蜜的秘密,永遠埋葬在他的心裏吧。
藏。
葉山河拿起電話,對徐朵朵點點頭,走到外麵的天井中,拔打了晏行長的電話。
電話響了一會才接通,非常安靜。
“宴行,今天沒有應酬?”葉山河寒喧一句。
“天天應酬也來不起啊。”晏行長在那邊笑道,“葉總你是稀客啊,好久不跟我聯係了。”
“以前是因為在晏哥你那裏拿不到錢,不能給晏哥做貢獻,自然也不好意思聯係了。”
“那你現在……”
晏行長這句隨口的調侃突然停止,意識到什麼。
“晏哥,我希望得到你的支持。這一次,我希望你們能夠給予雲山國際授信100億。”
在晏行長反應過來之前,葉山河直截了當地說。
這句話,在葉山河的心裏憋了半年,甚至更久。
這句話,其中有一些劉軍民的提醒,但更多,是葉山河權衡了所有的融資途徑,做的最後的選擇。
“你真可愛。”他說。
徐朵朵臉先一紅,然後說:“你又在騙我。”
葉山河在心裏說,我怎麼可能騙你呢?你是可愛,甚至,比曉可還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