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感受到葉山河非同尋常的氣勢,晏行長在電話那邊停頓了一下,然後緩慢地問:“老王的事……過了?”
晏行長也是反應相當敏銳。
“晏哥,你不是消息閉塞的人,你應該打聽得到。”葉山河平靜地說。
是的,這就是他最後的底牌。
他一直等待著這一刻。
等待著陳哲光案情明朗。
即使陳哲光本人還要等待著更多的調查,隻要王進的協助調查告一段落,有個明確說法就好。
他在高層是沒有關係,但是他象叢林裏的一隻小獸,一直豎起耳朵警惕地傾聽著周圍的聲音,隨時做好準備。
終於,他等到了曉可的電話,等到了曉可說要投雲山國際。
他立刻意識到,轉機出現了。
曉可不是楊公子,她父親雖然身居高位,但影響不到西川,所以她一旦出手,就一定是得到了明確的信息。同時,曉可可以從她父親那裏得到第一手信息。
然後,葉山河玩弄了一個小小的花招,“詐”了淩明山一下,得到了意料中的反饋。
君子可以欺方,或者,是淩明山不屑和覺得沒有必要跟一位他認可的朋友繞較圈子。
但是這對葉山河相當重要,兩相對照,葉山河終於肯定,雲山國際的董事長,王進的協助調查應該告一段落。
然後,他決定立刻啟動他的融資計劃。
然後,他精心準備了跟晏行長的這個電話。
晏行長的反應也跟葉山河一樣,他從葉山河的反常中,立刻猜到王進可能“過”了,不然葉山河憑什麼用這樣的語氣跟他提這樣的要求?
葉山河沒有直接回答他,他知道晏行長現在雖然不知道這一消息,但以他的身份和關係,他隻要想打聽,就應該能夠打聽得到。
他自己去求證比自己說出來效果更好。
他收了電話回到房間,坐下後對徐朵朵笑道:“你想看什麼電影呢?”
“隨便吧。就是看電影呢。”
葉山河笑,心想這句話可以翻譯成經常被一些人掛在嘴邊的話:重要的不是做什麼,而是跟誰在一起做。
真好。
他們結帳出來,隨便找了一家最近的影院,隨便買了兩張票進了一個已經開映的播放廳。
快十一點的時候,他們漫步長街,回到酒店的房間。
洗澡後,他們坐在窗邊欣賞這座城市的夜景,這個夜晚好得讓人不忍一睡了之。
徐朵朵依偎在他的身邊,喃喃地說:“我真沒有想到,這竟然是可能。”
是啊,我也沒有想到我的人生,會有這樣一種可能。葉山河在心裏對自己說。
然後,他在心裏一遍遍念她的名字:徐朵朵,徐朵朵,徐朵朵……
他念她的名字,世界仿佛便有了聲音;他念她的名字,世界仿佛便有了色彩;他念她的名字,世界仿佛便有了萬物生長的秩序;他念她的名字,他的心裏便充滿了甜蜜又悲傷的愛。
街燈漸漸稀疏,他們相擁著上床,然後做愛。
他們配合得十分默契,彼此都能夠體味到對方的滿足和愉悅。葉山河沉迷在她的肉體和她對他的迷戀中。
他現在明白了,他是真的愛她。
本書的一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