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衝大口大口的喝酒,不一會的工夫,在他的身旁已經有七八個空壇子了,而在李鋒的旁邊依然隻有兩三個壇子,不過說實話,就連他自己都分不清眼前的陳衝到底是清醒的還是一直醉意蒙蒙,不過給他的感覺反而是前者要多一點。
兩個人在這涼亭之中,你喝我喝的,似乎暢意十足,不過仔細看的話,卻會發現,在李鋒的身後正冒著層層白氣,似乎正在把體內的酒精給蒸發出來,他那醉人的臉上也瞬間白了起來,這若是讓劍離陽知道了,定會說陳衝是自討苦吃。
陳衝已經喝的有些搖搖欲墜,他努力的睜大著眼睛,看著李鋒一陣笑意,心中越感越不對勁,連忙道:“咦,不對呀,你怎麼沒有一點醉的樣子,都跟我一樣喝了這麼多壇了,怎麼回事?難道說是我喝暈了沒看出來,可是,這又怎麼可能!”
李鋒笑著,他在喝下那幾壇之後,的確醉熏熏的,這種酒,如果再讓他喝個幾壇恐怕早就倒了下來,隻是在李鋒的體內有著一顆雷珠,就在李鋒喝下酒的那一刻,他體內的雷珠也正好發揮出最妙的效果,在他的腹中把那些酒精全部蒸發掉,剩下的自然就是一些水了。
隻是這些陳衝又怎麼會知道,畢竟他現在已經是半醉半醒,說話都有些含糊,不夠即便如此,李鋒還是挺敬佩他的,就看他身旁的這些酒壇之中,那可是足足的八大壇子,若是換了李鋒,五大壇子恐怕都堅持不下來,由此可見這陳衝的酒量究竟是有多猛。
“別停啊,繼續喝,你看看我這幾大壇子都下來了,依然未醉,你再看看你自己,都成什麼樣子了,還是說你這酒不行?還是你酒量退了?”李鋒笑著,他看著陳衝那一臉愣住的樣子,硬是憋笑道:“怎麼樣?你行不行,還來嗎?”
陳衝一把拍碎了身前那一隻酒杯,他看著李鋒那嘻嘻一笑的臉,頓時火冒三丈,抬起身旁的一個酒壇子就猛喝了下去,一邊喝著,他還抬起頭看著李鋒道:“你小子竟然敢瞧不起我?告訴你,我的酒量還從來都沒有人能夠超過我!”
李鋒無奈一笑著,他也拿起了酒壇子往自己的嘴裏灌,雖說兩人喝的壇子差不多,可狀態卻是大大的不同,一個正朝著醉意襲去,一個卻是越喝越清醒,兩個人的狀態形成了最為鮮明的對比,這加大了陳衝內心的不服輸精神。
陽光衝破了夜幕,在這天際之中劃出了一道口子,在這朝雲之中,那一道陽光也正巧斜射在了涼亭之中,湖麵之上蟲聲鳴叫,倒映著的是十幾壇酒壇子和兩個正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的李鋒和陳衝。
這一夜的時間,李鋒全程都在陪著陳衝喝酒,陳衝的酒量也漸漸的征服了李鋒,如果沒有那要求在的話,李鋒肯定不會動用雷珠,甚至是更為暢快的和他大醉三天三夜,隻是他的這個要求,也恰恰就是自己最為需要的,他絕對不能醉。
李鋒趴在了桌子上,小腿一抖之時,因為慣性作用,他的手不經意間碰到了身旁的一個酒杯,這酒杯緩緩的落在了地上,響起了一個清脆的聲音,李鋒耳畔聽到這個聲音,全身忽然一愣,他慢慢的醒來過來,看著眼前這令他無語的一切。
身旁處十幾壇酒壇子裏麵竟然空空如也,一滴酒水都沒有,在這桌上不是小酒瓶就是小酒杯,整個涼亭之中充滿著的是一股濃濃的酒香之氣,這氣體隨風飄蕩,更是把湖邊的荷香都足足的掩蓋了起來。
李鋒站了起來,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連忙趴在了湖邊,拍了拍自己的臉,這才把睡意拍去了幾分,通過湖麵的反射,他看到,自己似乎很憔悴的樣子,而他體內的武元從昨天開始就一直沒有恢複,這讓他感覺到很奇怪。
李鋒坐在石凳上,他仔細回憶著昨晚發生的事情,忽然他一拍手,立馬就無奈的拍了拍自己的額頭,昨晚與陳衝比酒量,在這實力之中,他絕對不能倒下,畢竟陳衝的兩個條件都是他最為需要的,在這之中,他也隻能運轉武元,來召喚出雷珠,蒸發掉他腹部的酒精。
恰恰也就是這個原因,才導致了他的武元一直都沒有恢複的趨勢,反而因為頻繁的使用雷珠而武元大大的消耗著,這也讓他感到無奈,畢竟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誰讓這陳衝的酒量驚人,他也實在是太會喝了,自己壓根就不是他的對手。
似乎是聽到了些動靜,陳衝眯著眼,站了起來,這一站頓時讓他感覺到全身腰酸背痛的,睡意蒙蒙,顯然昨晚沒有睡好,可當他看到了眼前的酒壇子後,他忽然一拍桌,連忙道:“哦,對了,我想起來了,我終於想起來了,小子,昨晚到底是誰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