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開了她,修長的手從裏麵給她開了車門。
然然隻覺得他手熱力還在她的頸邊,耳尖還隱隱的痛著,她眼眸微微浸濕,沒敢再看他直接下車。
段誌安看她下車,看她進去,許久許久都一動都沒動。
然然回到家都久久沒有平複,站在門邊發呆。
“回來了,端端太能鬧了,安安都睡著了,都被他鬧醒了。現在兩個小子比誰的嗓門大。”趙青看到她回來,忙說道。
然然平複下來,剛回到房間,袁端端就小跑過來抱住她的腿。
“媽麻……”袁端端眼睛紅紅的,抬起頭那眼眸子紅紅的,可是傷心了。
“寶貝兒,對不起。”然然抱起大兒子,誰知道小兒子也跑過來,她再一手抱一個。
要是以前,然然一手抱一個絕對沒問題。在國外,雖然有保姆,常常出門是她一手抱一個,從不覺得吃力。
現在孩子大了,抱在手裏沉的很。
“我來抱。”袁父伸手過來。
“哇……”兩個小鬼哪裏肯,抱著媽媽不肯撒手。
然然抱他們回房間:“端端乖,帶著弟弟睡覺覺。”
端端竟就乖乖的鬆了手,自己主動的趴到床上睡覺,反而是安安還趴在媽媽的脖子上。
端端看弟弟還在媽媽身上,又爬過來要把弟弟扒下來。安安低低的哭著,就是不撒手。
“端端,先睡睡。”然然抱著弟弟,拍著哥哥睡。
端端隻好趴著睡,不一會兒又歪著頭看媽媽,嘴裏吐出一個字:“啪!”
“端端,你說什麼?”然然聽著,魂都沒有了。
端端實在是困了,說完就咪著眼睛睡著了。
小兒子大概是感覺到母親的心情,在他懷裏哼唧了一聲,然然忙拍拍弟弟,讓她好好睡。
照顧好兒子們睡下,趙青這才進來。
“這兩小子怎麼這麼能鬧騰?”趙青看著睡在一起的兩兄弟,“你還說他們很好帶。”
“在荷蘭,他們真的很好帶,晚上保姆都會先帶著睡的。”然然也不解,回來之後兒子們鬧的厲害,每天晚上都會鬧她。
“那你是說我沒帶好?”趙青一聽這話,立即不高興揚眉。
“媽,我不是這個意思。”然然忙說道,剛剛端端說了一聲啪,不知為什麼讓她更不安,或許這隻是兒子的口語。
“那你是什麼意思?你媽自問帶他們也算盡心,哪兒都不去,盡守著他們了。”趙青說道。
“媽,我真不知這意思,大概是他們兄弟習慣了荷蘭那邊的氣候,回來後不適應這裏的環境。”然然忙對母親說道。
“這倒有可能。”趙青想想也是,臉色緩下來,荷蘭那邊的環境當然比這裏要好。
“媽,你帶兩個也很辛苦,我的意思是再請一個保姆幫著您帶吧!”然然說道。
“不用。”趙青現在也退休了,雖然她和老伴都有工資,但是想著女兒養著兩個兒子,這房子還有貸款在,一點兒也不輕鬆,哪裏能再請保姆,“我和你爸能行,放心吧!”
然然也知道母親的心思,買這個房子幾乎用盡了她所有的積蓄,兒子的花銷也很大,她現在壓力是很大。
“很晚了,媽,你和爸早點睡吧!”然然對母親說道。
“嗯,晚安。”趙青這才出去。
然然洗了個澡,手不由碰到被他咬的地方,好像還癢癢的有些疼,甚至疼的她有些心悸。
段誌安打了電話陰淩風,他在他們的老地方等他。他們中學的後操場,他正打籃球。段誌安以前是校隊的,打的一手老籃球。可是若論萬人迷,還是不及陰淩風。
陰淩風雖然技術不如他,但是會耍帥,對女孩子友善,在他的記憶裏不知道有多少女孩子迷倒他。
而他性格陰沉,人也比較悶,女孩子給他情書他看也不看一眼就離開,久而久之的,就沒人敢靠近他。
陰淩風來的時候,段誌安打的正順,一投一個準。
“怎麼不等我?”陰淩風看他在打球,脫了外套過去,從他手裏奪球。
但是他怎麼可能從段誌安手裏搶得到球,那球就像粘在段誌安的手裏般,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進球。
進完球之後,他將球扔給陰淩風。
陰淩風笑笑,開始運球,他到底很久沒打了,雖然有健身,但是身體敏捷度怎麼可能及得上練家子出身的段誌安,轉眼就被他搶走了球,被他進了個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