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偏偏現在,這個人不光和林佳有關係,而且還是父女關係,這讓我在一瞬間,不光對林佳的家裏人,就連林佳也讓我開始刮目相看了。
我的腦袋飛快轉動的時候,林佳的老爸已經從樓梯上下來了。這時候我不得不暫時把心中的想法擱置,然後專心的去麵對眼前這個所謂的老丈人。
“坐吧,我們又是第一次見麵,你不用太拘束。”林佳的老爸用那種很平緩的聲音跟我說著,同時坐在了一邊的沙發上。
這時候我並沒有表現出多少尷尬,但心裏卻有一種非常怪異的感覺,那種感覺我說不出來,就好像眼前的這個人我並不是第一次見到,有一種不太正常的熟悉感。而且剛才對方的動作和話語,讓我有一瞬間的恍神,那種感覺就好像在曾經,我同樣經曆過這樣的場景,這個人也同樣在我麵前做出過這些動作和說出過這些話,隻是我現在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了。
我的思維開始有點亂,我不知道自己是在什麼時間,什麼地點,又是什麼樣的情況下麵對過這樣的場景,但這種熟悉的感覺不像是錯覺,我開始覺得也許我真的曾經見過這個人,而且經曆了和剛才非常相似的一幕。
接下來的事情開始完全出乎我的意料和顛覆了我的思想,我竟然同樣坐在了林佳老爸的對麵,兩個人就好像多年不見的老朋友一樣開懷暢聊了起來,至於到底聊的是什麼,我完全不知道,我隻知道我在和對方聊天,而且聊得很開心。
一直到我和林佳離開她家,我的潛意識裏仍然在反饋出一種錯誤的訊息,這讓我始終認為自己確實在以前就見過林佳的老爸,並且和對方認識,而且好像很熟的樣子。直到回去的路上,林佳問了我一句話,這才打破了我這種思維的桎梏。
“你是不是以前就認識我老爸?怎麼看你們好像很熟的樣子?”
這句話就好像平靜的湖麵被投進了一塊巨石一樣,在我的腦海中徹底激起了無數的波瀾,我的腦袋竟然有一瞬間的轟鳴,“嗡嗡”作響了半天,等腦海中歸於平靜,我才徹底驚醒了過來,這讓我不由得驚出了一身冷汗。
也許一般人反應不過來,認為自己是做夢了或者走神了,但我這樣的人肯定不會這麼認為,我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我的思維和神經受到了某種外在的幹擾,從而傳遞給我一種錯誤的訊息,也就是說我的神經在這段時間受到了某些不明力量的影響,甚至左右了我的思維,這種事情說出來也許並不可怕,但如果你仔細想一下,你就會發現這是一件多麼讓人恐懼的事情。
一種可以左右人的思維,甚至控製人的神經係統,讓神經給人傳遞出一些錯誤訊息的力量,這是何其的恐怖,而且這種力量毫無疑問是被人掌控的,並且掌控這種力量的人,就是林佳的老爸。他剛才用輕描淡寫的方式,在我沒有任何察覺的情況下左右了我的神經,甚至控製了我的思維,而且讓我在這麼長的時間都處於一種思維的盲區,這讓我想起來都感覺毛骨悚然。
試想一下,一個可以控製你的神經,將你的思維導入某些盲區的人,如果他想害你,那結果簡直無法想象,這絕對是一個我們不敢去想結果的問題。
“你怎麼了?”林佳看我臉色變幻無常,不由關切的問了我一句。
“沒事。”我說搖了搖頭,然後不著痕跡的收起了自己眼底那種常人難以察覺的恐懼。這也是在經曆了這麼多之後我練出來的一項本領,在任何情況下,我都能讓自己內心最真實的想法不是太明顯的完全表現在臉上或者眼神中,這種能力是要經曆太多的心理恐懼和壓抑才能練出來的。
回到家之後我就開始思索整件事情可能存在的一些因素,比如說林佳的老爸為什麼要用這種非同尋常的手段來誤導我的思維?雖然說今天去林佳的家裏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地方,但林佳的老爸以特殊的手段誤導我的思維這件事,卻成了最大的疑點。
首先一般人根本不可能擁有這樣的能力,而且對方幹擾我的思維很明顯是怕我發現什麼,或者看出什麼破綻。這讓我在除了對林佳的身份更加質疑之外,也意識到了這件事情絕對不簡單,最起碼比我想象的要複雜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