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淮衣沒有一絲的影藏,平靜的回應道:“小生出身貧苦人家,就算從小對音律有自己獨特的見解和運用,可這些琴啊、簫啊、長笛啊什麼的,一點都沒有見識過。即便是名琴到了小生的手中,不過是汙了它的名聲罷了。這琴是他人所贈,小生也不能將琴轉贈他人。”
最後一句話是明擺著,蘇淮衣已經知道這個男子對焦尾琴的貪戀,可又礙於並不是自己所有,無法將它送給男子。順便也是在提醒他,收斂一下自己拿貪婪的目光。
“不礙事、不礙事,在下看到古琴就有些技癢,在下就彈奏一曲來慶祝我們兩人的相遇。”男子顯然沒有聽出那番話的其他意思,整顆心都撲在焦尾琴上麵了,隻要能夠讓他奏個一兩曲,就已經是能夠得到的大大滿足了。
“這也並不是難事。”蘇淮衣已經招呼著紫葡玉將焦尾琴放在長桌上,起身站在一旁已經給男子留好了空位。
男子見狀,立刻就走了上去,象征性的朝蘇淮衣拱手相謝,先試試了琴音,覺得甚是滿意就露出一個笑臉。坐在一旁的蘇淮衣見男子如此模樣,卻覺得大吃一驚,這個笑容就像是春風拂過水麵帶起一片漣漪。
誠如男子所說,焦尾琴到了他手中卻完全不像之前在蘇淮衣手中見頹勢,即便是簡單的音律從焦尾琴中出來都是帶著勃勃的生機。
蘇淮衣這才明白,絕佳的琴師定然要配上一把好琴,這才能夠將他那高超的琴藝表現出來,而現在這個絕佳的琴師就出現在他眼前,不免讓蘇淮衣有些激動。
凡是能夠在幼年時期學到琴之人,家中可謂是大戶人家。這個男子應該學琴不止六年,彈完一曲他依舊不滿足,再次彈音又是一曲,每一個曲子都在他心中渾然天成,在整個雲來院中響起。
曲罷,男子還有些意猶未盡,可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
“公子,您的琴藝真是高超無比,小生佩服。”蘇淮衣心服口服的說道,這把焦尾琴並不是自己的,否則他早就將名琴贈人了。
“過獎,過獎,隻是一時間看到這把琴就忍不住。”男子謙虛的說著。
“不知公子可會常來牡丹樓?”蘇淮衣也察覺到自己有些冒昧,“小生並沒有其他意思,公子不要介懷……”
“沒事、沒事。我啊估計不能常來的,我哥哥管我甚嚴。我們家才來青州沒多久,應該要忙一陣子。”男子有些無奈的說著,又看向蘇淮衣懇切的目光,“等我得空,我就會過來,焦尾琴可是千金難買的,世間罕見,我自然是會來的。”
“蝶兒、蝶兒?”已經有聲音從雲來院外傳來。
“糟了!”男子連忙出聲說道,立刻又轉身朝蘇淮衣拱手行禮隨後就往雲來院外奔去,此時哪裏還顧得上什麼儀表,就希望能夠早些出現在自己大哥麵前,免得又會挨他不停地數落。
蘇淮衣沒有一絲的影藏,平靜的回應道:“小生出身貧苦人家,就算從小對音律有自己獨特的見解和運用,可這些琴啊、簫啊、長笛啊什麼的,一點都沒有見識過。即便是名琴到了小生的手中,不過是汙了它的名聲罷了。這琴是他人所贈,小生也不能將琴轉贈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