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不會了。”喬斟搖搖頭，“你的手再給我看一下，唔，伸胳膊吧。”
薑小酌戒備地眯起眼，把手藏背後：“做啥？”
“我采集一點你的血。”喬斟拿出一次性真空負壓采血管，“解決飛頭蠻那天就該做了，你的血，或許還能有別的用處。”
“有別的用處我也沒打算讓你用啊！”薑小酌無語道，“我是人，不是工具，你別想著利用我，把我當什麼人形血庫！”
“少廢話，袖子挽高，握拳。”
說心裏話，薑小酌倒是不怕他對自己不利，擠兌他幾句就露出了那白皙偏瘦的手臂：“我吃過飯了，又不是空腹，你測了也不準啊。”
“又不是做尋常的血常規，空什麼腹？”喬斟把沾了酒精的棉球在他手臂處的血管附近抹了幾下，冰涼的指尖撥弄著條條青色的脈絡，選定位置後將針推了進去，一抖皮管另一頭，深紅色的液體緩緩流入塑料管中。
“喂，夠了吧，你究竟要多少毫升啊。”薑小酌眼巴巴瞅著自己的血不斷向外淌，莫名心慌。
喬斟拔掉一個管子又插上一個：“要五管——喂！”話音未落，身旁那人一翻白眼就要暈厥過去，好在他手疾眼快把人攬住，讓他暫時靠在自己肩膀上，等抽完了血，才把他扶到牆邊的椅子上。
“暈針？你入校體檢時也這樣？”喬斟的嗓音裏帶了點笑意，而因不久前的意外所凝聚的陰鷙氛圍一點點消散殆盡。
“也這樣，所以我寧可你直接拿刀砍我，也不想挨針。”薑小酌有氣無力地說。
“我會對比你入校時體檢的血液樣本與剛才的……看看吃過那種肉菇對你有沒有別的影響。”喬斟從小冰櫃裏取出一排試劑，裏麵裝滿了血液。
“那是我的？”
“是。”
“你從哪裏搞來的？”學校就由著一個大學生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我真正想要什麼的話——”喬斟輕彈試管，長長的眼睫微微一動，“一定會得到。”
“你真讓人討厭。”
“彼此彼此。”
“唔……我眼皮有點發沉……”
喬斟歎氣，先放下手裏的活，找到一袋導師留下的試驗用品口服葡萄糖，扶著他的後頸，往薑小酌的嘴裏灌：“張嘴。”
薑小酌昏昏沉沉地露出齒縫，甜甜的水溶液湧入口中，他禁不住一口口咽了下去。
“你歇著別動。”喬斟抹去他唇邊的水漬，觀察一會兒，看薑小酌臉色稍緩，便去忙了。
也許是睡著了薑小酌又做個夢。
他夢到他仰麵朝天躺在山林深處，天色魚肚漸白，周圍來了不少人，大家都朝著他流露出不忍的神色，甚至有一些女子在低低啜泣。
為什麼要哭呢？
“腸道俱斷……”有人嘶啞地說，“你讓我如何救你？！”
誰？他的腸子都斷了麼……薑小酌駭然，想要坐起來看看，可身體卻由不得自己做主，他被一個人緊緊抱著，那個人埋首在他頸窩裏，看不到樣子，隻是從那顫抖的肩膀來看，應是痛心疾首。左右不斷有人來勸說那個人，可惜都無功而返。
“應該不會了。”喬斟搖搖頭，“你的手再給我看一下，唔，伸胳膊吧。”
薑小酌戒備地眯起眼，把手藏背後：“做啥？”
“我采集一點你的血。”喬斟拿出一次性真空負壓采血管，“解決飛頭蠻那天就該做了，你的血，或許還能有別的用處。”
“有別的用處我也沒打算讓你用啊！”薑小酌無語道，“我是人，不是工具，你別想著利用我，把我當什麼人形血庫！”
“少廢話，袖子挽高，握拳。”
說心裏話，薑小酌倒是不怕他對自己不利，擠兌他幾句就露出了那白皙偏瘦的手臂：“我吃過飯了，又不是空腹，你測了也不準啊。”
“又不是做尋常的血常規，空什麼腹？”喬斟把沾了酒精的棉球在他手臂處的血管附近抹了幾下，冰涼的指尖撥弄著條條青色的脈絡，選定位置後將針推了進去，一抖皮管另一頭，深紅色的液體緩緩流入塑料管中。
“喂，夠了吧，你究竟要多少毫升啊。”薑小酌眼巴巴瞅著自己的血不斷向外淌，莫名心慌。
喬斟拔掉一個管子又插上一個：“要五管——喂！”話音未落，身旁那人一翻白眼就要暈厥過去，好在他手疾眼快把人攬住，讓他暫時靠在自己肩膀上，等抽完了血，才把他扶到牆邊的椅子上。
“暈針？你入校體檢時也這樣？”喬斟的嗓音裏帶了點笑意，而因不久前的意外所凝聚的陰鷙氛圍一點點消散殆盡。
“也這樣，所以我寧可你直接拿刀砍我，也不想挨針。”薑小酌有氣無力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