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那個兄弟,你也是要進城去嗎?”提亞斯·巴塔說著有些奇怪的南方腔調衝著走進過來的紋身刀疤男說道。
“你是何人?莫非也要到鄉朽城內去。”紋身刀疤男反問道,細看之下,這名刀疤男子還少了一顆牙齒。
“我是來自人界西方的冒險者-提亞斯·巴塔,聽聞這裏有繁多的遠古自然生靈災害,就來到這裏探險,想進入這個鄉朽城拿到一些對抗自然生靈的第一手資料,不過這鄉朽城封城了有數日,我再拿不到我就不拿了,直接去會會那些遠古生靈了,誒!說了這麼多,你是做什麼的?”提亞斯·巴塔像話癆一樣的問道。
“我隻是一名販毛皮的商販,要進城去售賣,我累了,沒有功夫去聽兄台你繁語,見諒。”紋身刀疤男隻是撇了一眼提亞斯·巴塔,並沒有與他多說幾句的意思,徑直的向小客棧走去。
提亞斯·巴塔正了正帽子,也沒有想太多,繼續在周圍閑逛。
那名有著黑色紋身臉上帶有刀疤的男子,正是靈盛在森林監獄遇到的那一位,隻不過現在隻是一副皮囊罷了。
鄉朽城教育校總部大樓暗藏的地下室內
昏暗潮濕的環境裏,一隻餓的兩眼發綠的幹瘦老鼠正啃食著一段連著血肉的骨頭,嘴裏嘰嘰的出聲。這時一陣“咚咚”腳步聲襲來,還在啃食血肉的老鼠回頭望去,忽然老鼠渾身上下燃燒著一股藍色的火焰。
砰!的一聲,老鼠在原地成了一堆碎肉,小小的腦袋上瞪著兩隻眼睛也沒來得及閉上,隨著聲響軲轆到了一邊。
這時一名身著黃甲,且佩戴三曉騎士團紋章的一名男子慢慢走來,男子的右手舉在胸前兩指來回碾著,兩指之間夾雜一股藍色的火焰。很明顯,地上啃食著血肉的那隻老鼠慘狀是這名男子造成的。
男子的腳步略過老鼠的腦袋,徑直的向前方一名被兩枚成人手臂大小的鋼釘釘在牆上的男人走去。
被釘在牆上的男子身上還纏繞著幾根精鋼鎖鏈,有幾根鎖鏈洞穿身體而過,這麼一看的話,一時判斷不出來此人是被鋼釘釘在了牆上,還是被鐵鏈掛在了牆上。
這名男子的身上血跡遍布全身,血水早就浸透了白色的衣裳,凝固的血漬使整件衣服像一個血殼子。男子的鎖骨兩處被鋼釘貫穿,其周圍布滿了半凝固的血漿。
“呦!大團長大人,你還沒死呐,我來看你了。”身著黃甲的男子說完這話,就把手指上的藍色火焰向被釘在牆上的男子疾射而去。
砰!的一聲,藍色火焰在這名傷痕累累的男子頭部爆炸開來,而牆上的男子僅僅是少了一些頭發,一小部分頭皮變的血肉模糊,並未像剛才的那隻老鼠一般淒慘。
“團長大人還是身子骨硬朗,這般“鍛煉”都沒的大礙,柴達我是自愧不如啊,要麼咋說你能當大團長呢,哈哈,硬!夠硬,哈哈哈。”這名自稱柴達的男人喪心病狂的笑著,這恐怖的笑聲回蕩在整個陰森的地下室內。
被他釘在牆上的男子依舊低著頭默不作聲,此人正是三曉騎士團的大團長-南鄉智,中了大騎士柴達與教育校人的聯手陰謀,現在被關押在這個地下室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我是來陪你聊聊天的,騎士團的人現在還沒有被完全控製,你現在還有用,可不能死,騎士團大堂裏你的生命之火油燈還沒有熄滅,就證明你沒有死。你現在這個樣子也怨你自己,張笑校長使用雕塑的力量都沒能控製你,你說你多強,算了,我再陪您鍛煉鍛煉吧,哈哈。”柴達喪心病狂的笑聲沒有停止,手中抄起了帶有鋼倒刺的鋼鞭,揮向了滿身是傷的南鄉智。
大團長南鄉智是三曉騎士團的最高戰力,四級修煉者巔峰,又是一名武學家,本身肉體強悍,才能堅持這種恐怖的折磨到現在。
而柴達之所以這麼對待大團長南鄉智,除了當初自己要被大團長驅逐和之後的背叛國王外,還有一點是自己內心對於大團長南鄉智的恐懼,生怕他有機會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