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保姆是怎樣煉成的1(3 / 3)

何青青年輕時積勞成疾落下了一身的病痛,尤其是她的風濕性關節炎,兩隻手的指關節變形腫大增生,這個病導致她生活自理都困難,更不用說出去做工掙錢了。

常年醫藥不斷,她又沒有社保醫保,生活困苦可想而知。

實在沒有辦法的時候她去找了兩個繼子,想和他們商量了把這套房子賣出去,好給自己治病,病好後她可以去城郊的農村租房住,身子利索了也可以去大街上撿廢品去賣貼補生活。

總好過現在這樣,雖說有個棲身之所,卻身子病歪歪連做口熱飯吃都費勁。

哪知道繼子的一番話卻如兜頭潑下的一碰冷水,把她澆了個透心涼!

“這房子是我爸的婚前財產,是我爸和我媽當初雙職工的名額廠子給分的,跟你有什麼關係?”

李天宇拍著自己的臉惡狠狠地詢問何青青:“臉呢?你的臉呢?在我們家一輩子沒去上過一天班,沒掙過一分錢!老李家好吃好喝養了你三十年!現在我爸走了你要賣他的婚前財產?這房子跟你有啥關係?你咋這麼大臉?”

五髒六腑都涼透了的何青青在大街上轉悠了半天無處可去,到了又回到了這個屬於李誌強婚前財產的房子裏。

原身死在一個寒冷的冬夜裏,為了省下錢來買藥,她沒有繳每年960塊的取暖費。

這個西北小城,冬天最低溫度能達到零下三十七八度,零下二十多度是常態,沒有暖氣的屋子,說是滴水成冰毫不誇張。

房子老舊,物業早說要改換電表電路,每家每戶收三千塊的費用,何青青找了兩個繼子,誰也不願給她出這筆錢,物業就掐斷了她的供電。

漆黑的冬夜,穿著臃腫的何青青起夜時看不到路摔了一跤就再也沒能爬起來。

記憶翻看到這裏,這個身體的心髒抽抽著疼,這是何青青殘留在身體裏的悲痛情緒在作怪,王青青歎口氣安慰她:我會幫你的,你放心,重來一次絕不會讓你再這麼慘。

“喂!”正當王青青按著胸口安慰原身時,十三歲的少年站在臥室門口衝她一抬下巴:“你發什麼呆,趕緊把餐廳收拾了把我的白球鞋刷幹淨,我周一要穿,記得多放點鞋粉,刷白點。”

這個少年就是李誌強的大兒子李天右了,他這使喚仆人一樣的語氣把王青青驚得目瞪口呆!等等!刷鞋?我還得給你刷鞋?要我給你刷鞋你還這語氣?

“誰穿誰刷!誰弄髒的誰收拾!”王青青跳起來把他推到門外,一把甩上了門,慣的你們!

門外一時寂然無聲,正當王青青想往椅子上坐時,房門被踹得“咣咣”直響!

李天右怒氣衝衝在門外喝問:“你是不是瘋了?”

小胖子李天宇也尖聲喊叫:“臭女人!你吃我們家的飯就要給我們家幹活!不想幹活就滾蛋!”

王青青氣定神閑揚聲回道:“瘋倒是不至於,就是不想幹了!誰耐煩伺候你們!滾我是不會滾的,你可以滾一個讓我看看。”

說完這些王青青不再搭理他們,翻箱倒櫃開始收拾東西,

先找出來一份發黃的繁體字文件,拿到這份文件,她長舒了一口氣。

這份文件,就是原身何青青上輩子唯一的依仗了,結果她卻在渣男的甜言蜜語下輕而易舉地把這個依仗主動放棄了!

以至於何青青晚年時每每想起來就悔斷了肝腸,這是原身最重要也是唯一的資產,她爺爺奶奶留下的三間平房!

拿牛皮紙袋把文件裝好,又開始收拾衣服,抖摟開一個被單做包袱皮,把何青青為數不多的東西全裝了進去。

轉過身來環顧臥室,一米五的大床特別礙眼。

這個房間本來是李家的兩個孩子住,何青青被李誌強哄著打了結婚證後,李誌強讓兩個孩子去主臥跟他一起住,原身就直接搬到了李家的這間小臥室裏,這間小臥室,李誌強隻在有生理需求時才會踏進來。

想到李誌強的所做作為,王青青幹嘔了兩下怒罵一聲賤渣!

她瞄準床腿使出自己跆拳道黑帶五段的技巧狠踹過去!

非常好!床腿紋絲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