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政治是一門複雜又肮髒的藝術,我覺得很有意思,想近距離去感受一下這門藝術。”麵麵笑起來如清風朗月入懷:“如果實在太難走不下去了,我就回來給您當秘書怎麼樣兒?”
“我倒是一直能給你留個秘書的位置。”王青青白了他一眼:“你也說了那條路肮髒,我隻怕你到時候走得太遠沒了脫身的機會。”
麵麵被她的話逗得前仰後合:“媽您放心,國內一年才打多少老虎?我幹嘛不做武鬆非得做老虎?再說我現在才大一,咱們倆就開始一本正經地討論這些是不是有些為時過早?”
“是有點兒早,”王青青也笑:“等你考上李教授的研究生了咱們再聊這個話題。”
麵麵的執行力一級棒,梅父梅母和劉東方都到了年紀,在他上大學的這幾年接二連三地都過世了,連續的葬禮並沒有打亂他的學習計劃,他按部就班地照著自己的規劃走。
好好學習,積極參與學校舉行的各項校內校外活動,團結同學,對學生會諸多麻煩又瑣碎的事務全都認真對待從不敷衍,他的努力沒有白費,優秀學生幹部的稱號也沒有白拿,為人處世之道更沒有白學。他在學生們之間聲譽極高,很受同學們的愛戴和擁護。
大三時李默教授就讚他“胸有溝壑人情練達,是棵好苗子”,主動向麵麵伸出了橄欖枝,麵麵得償所願,果然做了李教授的研究生。
混跡官場,最是要講究個人脈關係,有了人脈關係才能有助力,劉家跟梅家往上數三代都是小戶人家,於官場是全無瓜葛,王青青也隻混商圈,給不了麵麵一丁點幫助。
麵麵的人脈助力隻能來源於同學和同門師兄弟,受了王青青指點,這孩子很注意交結同學同門,同學及師兄弟之間有困難了找他幫忙,不管是出錢還是出力,他從不推諉不說,辦起事兒來也是妥帖又周到,極有章法,這樣的一個人,少有人能夠不喜歡。
李默教授就很喜歡麵麵,舉薦他去國外做了一年交換生,研究生畢業,社會學和法學雙學位在手的麵麵順利通過了司法考試,成為了一名助理檢查官,正式進入了國家體係。
前幾年司法改製之後國內就建立了法官員額製,助理檢察官要想升法官入額是極不容易的事兒,工作多年的老檢查官們該入額的都入了,留下的名額有限,每年前仆後繼進入司法係統的新人必然要排隊等空,這時候就要拚一拚人脈關係了。
同門師兄弟同氣連枝是國內官場古來有之的習俗,同一個老師門下出身的師兄弟天然比普通同事同學之間更多了幾分親近之意,這份情誼可以組成一個龐大的人際關係網,大家守望相助,現在我幫你,以後有機會你自然會幫我。
麵麵是李默教授的得意門生,李教授任教多年,學生遍布全國的司法係統,麵麵當初選擇李教授做導師自然也有這方麵的考量,當初的鋪墊終於發了力,在助理檢查官的位置上熬了兩年資曆後,麵麵終於在同門師兄的幫助下得到了入額機會,成為了一名員額法官。
“據說政治是一門複雜又肮髒的藝術,我覺得很有意思,想近距離去感受一下這門藝術。”麵麵笑起來如清風朗月入懷:“如果實在太難走不下去了,我就回來給您當秘書怎麼樣兒?”
“我倒是一直能給你留個秘書的位置。”王青青白了他一眼:“你也說了那條路肮髒,我隻怕你到時候走得太遠沒了脫身的機會。”
麵麵被她的話逗得前仰後合:“媽您放心,國內一年才打多少老虎?我幹嘛不做武鬆非得做老虎?再說我現在才大一,咱們倆就開始一本正經地討論這些是不是有些為時過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