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把他放開了,他有些控製不住地笑了起來,眼神裏都是溫柔的神色,齊墨看了看四周,就朝著那棟別墅走了過去,與此同時,三七也在他的腦海裏冷靜地說著那個殺手的情況。

“那個炮灰請來的殺手現在在別墅的閣樓上,他在用一把狙擊木倉瞄準池暝的頭部。”

三七冷靜地說著,池暝和齊墨越走越近,齊墨也看見了池暝額頭上的一個小紅點,那是狙擊木倉的激光。

現在他們身邊沒有其他人,保鏢都在後麵看著,除了他,沒人能看見池暝已經麵對的危險。

有三七提供的地圖,那個殺手也足夠在他放完木倉之後順利地逃跑。

齊墨和池暝之前一直被遮陽傘和躺椅擋住,所以那個殺手也沒有機會放木倉,狙擊講究的是一擊必殺,沒有絕對的把握,他不會動手。

“他已經瞄準了,阿墨,準備!”三七冷靜地說著,他觀察著那個殺手的反應,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池暝忽然停了下來。

一股讓人心慌的危機感忽然淹沒了他整個心髒,池暝臉色微變,他直接想要撲倒齊墨,可是卻遲了一步。

“小心!”齊墨做出了一副焦急的神色,眼睛裏卻是一片讓人發寒的冰冷,他猛地撲向了池暝,直接把他壓在了身下!

砰!——

開木倉了。

子弓單在三七的引導下準確無誤的從側麵肋骨打入,直接打入了齊墨的心髒,齊墨完全沒有感覺到疼痛,他喉嚨一甜,就感覺到一口腥甜的溫熱液體被他吐了出來。

心跳的跳動徒然一停,緊接著一股窒息感從胸口傳了出來,齊墨慢慢抱緊了池暝,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笑了起來。

很好,計劃通。

池暝的整個大腦都是空白的,他的神色有些迷茫,甚至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

一般人在被身寸中心髒後就會失去意識,直接死去。可是齊墨身上有係統,因此他還能笑一聲,然後又咳嗽出來了一口血。

池暝直到聽見了齊墨的聲音,才慢慢地反應了過來,他的鼻端聞到了一股濃濃的血腥味,還感覺到了溼潤的液體有一些濺在了他的臉上,連身上,都有一股血液慢慢把他打濕。

“阿墨……”池暝的手有些顫唞,他的大腦中亂哄哄的一片,但是卻又清楚地出現了一股恐慌,心髒似乎是被投入了岩漿一樣,直接被一點點的腐蝕,那種痛苦,甚至讓人恨不得馬上死去。

“阿墨——”池暝又叫了一聲,他聽到自己的聲音格外嘶啞,似乎是在冬天吹了一晚上的風,似乎整個世界都在天翻地覆一樣的旋轉,連身體上都是讓人想要蜷縮住的寒冷。

池暝不敢亂動,他想要喊人,嘴卻被齊墨捂住了:“池暝,你聽我說。”

齊墨的聲音格外的冷靜,他說:“我活不了多長時間了,楊悠悠我讓給你,你和她結婚,我要你給她最盛大的婚禮,我要讓她開開心心地活著,你明白嗎?”

池暝隻感覺他的嘴唇都在顫唞,他已經沒辦法去想什麼爭風吃醋的事情,隻是有些徒勞的流著眼淚,他想要睜大眼睛看看齊墨最後的樣子,可是能看見的卻隻是一片模糊。

“池暝,池暝,答應我,池暝。”齊墨輕輕在他耳邊說著,他的聲音慢慢的變得溫柔,可是池暝聽到他的話,心裏卻隻覺得惶恐。

齊墨的聲音溫柔極了,他似乎已經沒有了什麼力氣,他說:“別讓我失望,好不好。”

池暝感覺嗓子裏似乎卡了一塊石頭,他的耳朵裏一片嗡鳴,還有別人慢慢靠近的呼喊聲,在一片雜亂的背景音裏,他卻隻能聽見齊墨的話,一字一頓的,無比清晰地,傳到了他的耳朵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