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難得碰到這麼一個人啊——他可是我的初戀啊——”

三七冷靜地補刀道:“一個給你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心理陰影的,初、戀?”

初戀兩個字被三七咬得格外重,齊墨心口一痛, 簡直受到了三千噸的暴擊, 他說:“這還不是因為你——”

三七更加冷靜地一針見血道:“呸,我就是隨便找了幾部恐怖片,誰知道裏麵的人和他長這麼像!”

齊墨悲痛欲絕地說:“不!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嗎!三三咱們之間已經沒有愛了我告訴你!咱們已經沒有愛情可言了!”

“傻兒子,沒有愛情, 我們還有親情。”三七用一種慈愛的聲音說著, 如果他有實體,現在身上應該照射著聖母瑪利亞一樣的神聖之光,臉上掛滿了憐愛的神色。

齊墨:“……”三三你再這樣你真的會失去我的你知道嗎?

三七繼續飽含慈愛之情地說:“兒啊,實在不行,你也可以為他征服一下你的心理陰影啊,說不上你幾百輩子也就能遇到這麼一次一個合你胃口的初、戀了呢。”

齊墨:“……”

雖然三七說得非常慈愛,但是傻兒子還是聽出來了他慈愛的老父親那溫柔語氣下的濃濃威脅之意, 他帶著哭腔說:“三三,三三,你至於嗎,我隻是想想著他擼個管……”

三七說:“我呸,前幾次你都沒想著池暝或者秦重鴻擼♂管,人家還不是把你日了!”

齊墨幾乎要絕望了,他絕對是碰到了一個假三七,他一本正經絕不說一個髒字的三七現在到底是怎麼了!出故障了嗎?!

他垂死掙紮,說:“可是楚佩晟不就是一個弱雞……”

三七:“秦重鴻也不是一個不要臉的老流亡民。”

齊墨:“……”

齊墨真是被懟得無話可說,隻能抱著自己已經逝去的初戀遲來的青春哭泣著睡去。

第二天早上起來三七照樣去幹活,然後塞給了齊墨一大堆妖嬈男星的小照片。

齊墨看著照片中一個比一個纖弱風流,人模狗樣的柔弱青年,陷呃迷之沉默。

……他,他喜歡的真的不是這一款啊qaq

救命!!!

讓齊墨生不如死的十來日時間終於過去了,由於種種防範措施,蘇黛盈被強製性送往宮中的消息並沒有傳到齊墨耳中。

但是饒是如此,齊墨估計著這時間也差不多是夠了,於是準備啟程回京。

跟著齊墨來的幾個名為隨從實為監視的幾人聽見齊墨的決定,不由麵麵相覷,最後其中一個領頭大漢沉聲道:“既然是公子的意思,奴等必定遵從。”

齊墨微微垂著眼睛,他端著一盞茶水,沾了沾唇,隨後淡淡道:“知道就好。”

他隻是坐在那裏,身上的氣勢就不容人忽視,尤其是直麵他的幾人,更是感覺一股強大的壓力撲麵而來。

領頭的漢子鬆了口氣,隨後悶聲退下,留下齊墨一個人坐在酒肆包間中,看著窗外已綠的枝葉,似乎是陷入了沉思。

既然決定要走了,那便一定要收拾行禮。齊墨是主子,這種事情自然輪不到他來做,u因此他就大搖大擺地出門逛街去了。

俊美非凡的少年郎一向是極為引人注目的存在,尤其齊墨一身玄黑錦衣,腰配玉帶,手持長劍,身後還跟著幾隻忠心耿耿的狗腿子,看著就不像是普通人家。

“啊呀!”

一個嬌俏的少女被同伴推搡,一下子就往齊墨懷裏摔去,齊墨神色不變,長劍一擋,直接就把那嬌俏的小娘子給擋了回去。

小娘子被穩穩擋下,不由目瞪口呆,她看著齊墨走遠,然後一句髒話脫口而出,隨後恨恨地跺了跺腳,咬牙切齒地道:“老娘我此等姿色,生平第一次對人投懷送抱,居然被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