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麼?
所以這點事情也就無傷大雅了。
然而晚上就不一樣了。
黑夜本來就容易讓人思維發散,更何況齊墨是一個腦洞很大的人。
他盯著黑色的幕帳,總是覺得下一瞬就會有一個白衣長發青麵獠牙的女人爬上床,對他幽幽道:“奸夫淫夫,拿命來!”
光是想一想就要被嚇哭了qvq。
楚佩晟不知道齊墨的腦內小劇場,依舊在齊墨身上動手動腳的,還不時有意無意地劃過齊墨胸`前的一點,隔著薄薄的褻衣往那一點上麵吹氣,吹得那褻衣上都被頂出了一個小小的凸點。
齊墨閉了閉眼,有些忍無可忍。他往外挪了挪身子,把楚佩晟的腦袋推開,把自己從這人身上解救了出來。
楚佩晟鍥而不舍,沒過幾分鍾,齊墨就又被這人纏上去了。不知道楚佩晟到底想到了什麼猥瑣的事情,那玩意兒硬邦邦地抵在了齊墨腰間,讓人臉都綠了。
第二日一早,齊墨按時醒來,天外還沒亮,整個營帳中昏昏暗暗,蠟燭也燃到了底。
齊墨從睡夢中慢慢清醒過來,有些呆愣地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他這一晚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睡著的,就是睡著了也做了一晚上噩夢。
他夢見一隻章魚怪緊緊纏住了他 ,發出一陣陣淒厲的尖叫。然後那章魚怪猛地變成了一個女人,觸手也變成了女人的頭發,發出一陣陣詭異而尖利的笑聲,一邊笑一邊用滾燙的物體鞭撻他全身。
然後齊墨就被嚇醒了
第79章 郎騎竹馬來(十六)
嚇醒了之後, 齊墨就發現那隻“章魚怪”正用手腳纏著他的身體,那玩意兒也在他腰臀部位蹭蹭著, 章魚怪楚佩晟還時不時發出幾聲委屈的嗚咽,眼角也染上了一抹飛紅。
齊墨:“……”
齊墨深吸了一口氣, 讓自己把這人踹下去的衝動平息下來。然後就活動著手腳,被楚佩晟緊緊纏著他的手腳挪開。
等到他終於掙脫出魔爪,準備下床的時候,頭皮上卻是忽然一痛。
“嗯……”楚佩晟輕哼一聲,有些難受地皺起了眉,他在床鋪上蹭了蹭,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
他一縷長發與齊墨的頭發糾纏在一起, 打了結, 齊墨盯著那個死結沉默片刻,跪下道:“臣冒犯了陛下,還請陛下責罰。”
楚佩晟輕輕哼了一聲,一副還沒有清醒過來的模樣, 他褻衣領口鬆鬆垮垮的開了一大片, 露出羊脂玉一般細膩溫潤的白皙皮膚。
“怎麼回事……你說什麼呢?”楚佩晟眼裏帶著水色,他湊近齊墨,用手捧起對方的臉頰,然後在齊墨額頭上輕吻一下。
“陛下!”齊墨瞳孔一縮,下意識就要把楚佩晟推開,然而他到底還是記得楚佩晟的身份,因此隻能僵在那裏, 一動不敢動。
楚佩晟笑了一聲,帶著點鼻音地詢問道:“怎麼了?”
“這,於禮不合。”
齊墨垂著眼睛,雙手緊握,他道:“君臣有別。”
“那我還與你同床共枕了,你說說看,這又要怎麼算?”楚佩晟眯著眼睛,伸手要把齊墨拉起來,口中還道:“你我已經是睡過的人了,君臣還有別麼?”
齊墨在心裏嗬嗬一聲,就算是同床共枕他們也是同床異夢好嗎,他和楚佩晟睡一晚上幾乎就要折壽一年,簡直不能更心累。
然而哪怕心裏在誹謗,表麵上,齊墨的表現也依舊無可挑剔。他垂著眼睛一聲不吭,似乎是因為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而顯得手足無措一般。
他本來就是不善言辭的人,現在這個狀況更是窘迫。楚佩晟本來也沒有為難他的意思,他看齊墨已經說不出話來,點到即止,見好就收,不再故意挑撥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