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心裏卻是沉沉地歎了口氣。他道:“這事要等到月中了,阿墨先陪我出去看看吧。”
齊墨自然應允。
兩人喬裝打扮一番,直接去往上一次楚佩晟帶齊墨去往的郊外莊子,那裏依舊幽靜無比,有一種恬然的氣息,楚佩晟看到景色,連心中的煩悶之氣都被撫平了不少。
齊墨拿著一根釣魚竿,在一旁垂釣,楚佩晟便支著腦袋在一邊看他。齊墨被那灼灼的視線看得頗為不自在,他側過臉龐,道:“怎麼了?”
楚佩晟眼裏含了些柔柔春意,他道:“無事,不過是看阿墨生得好看,有些挪不開眼。”
齊墨的臉頓時燒紅一片。
很快,就又到了月中的日子,一些朝臣本來做好打算想要再次試探一二楚佩晟的底線,結果他們還沒有說話,楚佩晟就已經先發製人,把一疊奏折扔了下去,直接摔到了一名朝臣腳下。
“朕倒是不知,朕什麼時候起了要滅殺忠臣的意思?”楚佩晟神色冰冷,語氣間帶著肅殺之意。他道:“齊卿身為駙馬,有朕親封的鎮國公在身,他駐守邊關,平定北蠻……”
楚佩晟語氣漸低,把齊墨身上的功勞一樁樁一件件的說完,最後才道:“如此忠臣,你等竟然聯名上奏要將之斬殺……當真是讓人不得不讚一句好一群白眼狼!好一群狼心狗肺的畜生!!”
帝王雷霆之怒,無人敢於正麵對抗,除了齊墨之外,眾人都噤若寒蟬,垂著腦袋,不敢多說一句話。
楚佩晟見此,直接命人將上奏的朝臣一個個指名帶姓的點了出來。
上奏的人在大殿中間跪下,瑟瑟發抖風度全無,他們直接被楚佩晟連名帶姓的指出,羞愧之下已經滿臉通紅。隻覺得身旁同僚都已經側目看來,一道道目光猶如利劍一般,更覺悲憤欲死。
“這些人妄為國之棟梁,忘恩負義,兔死狗烹,簡直不配為人!”楚佩晟冷然笑道:“朕聽聞前朝之時有一種刑法,是將人剝掉皮膚,換上動物的皮毛。將人的骨骼節節打碎,再塑造成另外的形狀。等到這人傷好之後,人便為畜生,雖是畜生形狀,卻依舊有人的神智。”
他話語一轉,語氣突然變得溫柔無比,卻讓人更加毛骨悚然:“朕已經快至而立之年,卻是從未見到如此奇事,不若今日,諸位愛卿便與朕共賞。”
他這一席話已經讓許多人毛骨悚然,瑟瑟發抖。如今提出這般要求,更是讓人心驚膽戰。再看那俊美帝王時,已經不似是在看一個人,而是在看一隻即刻便要擇人而噬的凶獸。
“陛下。”到底還是有人站了出來,那人雖然滿臉冷汗,卻是難得還有一絲風度。他道:“此法窮凶極惡,惡劣至極,怕是有傷陛下名聲。”
“原來朕還有名聲?”
楚佩晟卻是笑了起來,他笑得極為溫柔,眉目舒展,眼底似乎藏著春水柔柔。
然而自他口中吐出的話語,卻是殘暴至極:“到底是朕是皇帝,還是你是皇帝?朕的決議,也需要你來質疑?”
他的語氣極為溫柔,似乎是在對情人呢喃一般,甚至還拉長了尾音,吐出了一句:“嗯?”
然而那麵對他溫柔款款的人,卻已經是滿頭冷汗,那人道:“臣不敢,臣不敢,臣一時糊塗,還請陛下恕罪。”
楚佩晟又笑了一聲,卻是沒有回答,他道:“來人!”
殿外守衛許久的侍衛,頓時應聲而入,齊齊拜道:“陛下。”
“將這裏二十九人,碎骨扒皮,給朕取來二十九張狗皮,召來太醫令,給他們換皮,切莫叫這些畜生死了去。”
“也好讓朕,好好的……開開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