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他表示現在他們還沒有發現什麼問題——畢竟矮人族沉迷鍛造,不可自拔,對繁衍上的事情根本沒有多少興趣。

而地精族的泰迪福大師,卻是一副醉醺醺的樣子,教皇冕下一再詢問,得到的答案也隻是一句嘟囔不清的:“哦……哦,最近的酒不好喝了……簡直像是在我的芙美藍特裏加了咕唧鳥的糞便……”

這算什麼答案!

雖然這句話裏已經可以提煉出許多細節上的東西了,但是地精的敷衍意味卻也太濃重了一點。

教皇冕下歎了口氣,他看了一眼身後的齊墨,不由明白了係統宿主存在的真正意義——如果每個世界的領導者們,都和這裏的領導者一樣不靠譜,那麼需要係統宿主的幫助,就是非常正常的事情了。

主係統大人對這個世界前景的擔憂,並沒有讓這幾位領導者看出來。相反,他還挺直了脊梁,表現出了一副可靠又聖潔的模樣來,對著幾個領導者說:“各位並不需要擔心這些。我們的目標,還是要讓這些惡魔、亡靈,回到屬於他們的黑暗世界去……關於你們的問題,吾神已經給了我指點,你們完全不用擔心這些……”

他話還沒說完,獸人首領就先驚喜地炸了:“什麼?!吾神早就知道了我們的困境嗎——”

“是的,是的——”教皇冕下確定了答案,獸人首領就半點不停地繼續詢問:“吾神顯露了神跡?!是什麼時候……哦不,冕下——我沒有質疑您的意思,我隻是很激動……”

“是的,是的,我都知道。”教皇不得不讓他冷靜下來,他說:“吾神愛我們,他早就已經知道了今天要發生的事情——甚至特地給了我神諭……”

等到教皇冕下應付完這些不靠譜的領導者們,時間已經到了深夜。

教廷的夜晚十分安靜,守夜的神侍守在外麵,教皇冕下一出去,就被披上了一條厚實的披風。他把披風解下來,想要把自己的騎士也包進去,卻被騎士婉拒了。

在其他人眼裏,齊墨身為聖騎士長,是頂尖的陸上強者,精通劍術,鬥氣的等級也讓人仰望,身體素質肯定是比一直在神殿裏禱告、處理文件的教皇冕下要好的——雖然兩個當事人都知道不是那麼回事,但是齊墨也無意與給其他的一些有心人製造什麼特殊的言論,這種不必要的麻煩,他並不想要。

教皇冕下在齊墨拒絕他的時候就想到了這一層,並且精準地猜中了齊墨的想法,接下來回去的路上,也沒有再做出什麼其他的事情。

他們先回到了教皇冕下的住處,這裏所有的東西都是一種純白色,甚至用來裝飾的花朵,都是白色的。

教皇冕下借口要處理一些事情,讓神侍們退了出去,接著,有重要的事情要與聖騎士長討論的教皇冕下,就張開手臂抱住了聖騎士長的肩膀,緊張地詢問他:“……你生氣了嗎?”

……生氣?

生什麼氣?

聰明又機智的聖騎士長,隻是腦子一轉,就大概明白了教皇冕下的想法,他笑了出來,說:“我當然……好吧,我沒有生氣。”

有時候,這個教皇冕下可真是可愛極了。

確定了齊墨沒有生氣之後,教皇冕下才長長地鬆了口氣,他說:“那你要到我這兒住一晚嗎?”

“這可不行,”齊墨笑了,他現在的身體有一頭璀璨的,金子一樣的頭發,以及蔚藍色的,天空一樣眼睛。這樣一個好像全身都在發光的人笑起來,有一種天然的感染力:“我的冕下……你是不是還是沒有看你腦袋裏的東西?”

冕下平靜地無視了這句話,繼續邀請:“留下來吧,我的騎士。這裏有加了聖水的溫水池,你可以好好的洗個澡,再舒舒服服地睡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