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維爾安閣下要是知道了,絕對不會原諒您的。”
“他會的。”教皇冕下這麼說,她的神色非常平靜,有一種從容的肯定:“他愛教廷,他愛光明,他愛神……所以他愛我。”
“他不會愛您的。”羅恩這麼說:“您這樣做,給他帶來的絕對不是什麼好的東西,現在還來得及。”
教皇冕下沒有說話,羅恩主教等了一會兒他的回複,沒有得到回應,就失望地離開了。
他甚至沒有對教皇冕下行禮,這是以前絕對不會發生的事情。
曾經的聖騎士長,是非常光明的一個人。
他強大,忠誠,善良,寬容,勇敢並且充滿智慧。
他有所有一切的,可以在人身上找到的優點,他是所有騎士的信仰,也是所有騎士的典範。
可是當他失去意識的時候,他要遭遇些什麼,就不是他能決定的了。
羅恩隻是第一個出聲的人,很快的,就有其他人無法忍受,當麵質疑了教皇冕下。
“您不能這樣做了,”那個人是神侍,她長得非常美麗,她說:“您這樣做,等到維爾安閣下醒來,他一定會很傷心。”
教皇冕下很詫異,他一開始以為這一次過來的應該還是某一個主教,卻沒有想到是這位一直服侍著他的神侍。
“你為什麼會這麼想?”他這麼說,哪怕是在這種時候,教皇冕下依舊顯得溫柔而寬和,這似乎給了神侍一點勇氣。
“閣下不會想這樣的。”神侍臉色蒼白,她抬起頭,看著教皇冕下的眼睛,她重複著說:“閣下不是這樣的人,而且這是教廷不能違反的規則。”
“他是不是這樣的人,我比你更加了解。”教皇冕下笑了起來,他說:“你不是第一個人,但是這麼多神侍裏身份中,你是第一個……”
敢把這些說出來的。
“這是你第一次犯錯,我不會追究。收拾好了之後,就下去吧。”
“您是錯的,冕下。”
教皇冕下沒有說話,他微笑著看著神侍,眼神堅定又不容置疑。
神侍看起來是真的很難過,她的眼睛裏含滿了淚水,她說,希“望您不要後悔。”
“你已經逾越很多了。”
教皇冕下沒有回答她的話,隻是提醒了一句,語氣也變得平淡,不再有那種溫柔的感覺。
神侍咬著嘴唇低下頭,她沒有再說話,安靜的把狼藉的地毯收拾起來,就下去了。
神侍離開之後,教皇冕下就皺起了眉頭,他有些委屈的說,“她喜歡你。”
“不,我想她喜歡的應該是原來的那個維爾安,不是我。”
齊墨很確定。
他來到這裏的時間,其實說長也長,說短也短。原主已經建立起了足夠的威信,這些威信給他帶來了別人的尊重和崇敬。
而他在一年前戰場上的表現,已經足夠這些人對聖騎士長的尊敬崇拜,升華成某種更高的東西。
但是就算是這樣,最後的結局也絕對不會改變。
因為現在的陸上種族需要的時候是一個強大的,可以使用光明法術的,本身存在就幾乎算得上是一個奇跡的教皇冕下——而不是一個失去了意識的,甚至不能拿起劍的聖騎士長。
有些時候,這些東西就是這樣,脆弱而又堅固,讓人格外悲哀。
“這樣下去,我可能會成為唯一一個被絞死在火刑架上,卻沒有被人唾棄的人了。”
齊墨這麼說著,他甚至有些忍俊不禁:“如果你不離開,你的名聲可能會變得很差,以後流傳下來的曆史裏,吟遊詩人可能把我和你之間的事情編成歌謠,到處傳唱。”
“到時候,我愛你的事情,就可以被所有人知道了,是嗎?”教皇冕下反而很高興,他很喜歡這種別人知道這個人屬於他的感覺,這讓他有一種安全的滿足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