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8章 盧溝望月之驚蟄(2 / 2)

葉吉卿趕緊上來,離徐恩曾很近,輕聲言道:“看在他一直以來為特工總部辛苦工作的分上,就饒他這一次吧。”

徐恩曾故作矜持道:“士群的案子很棘手啊,他現在到底是哪頭的,都還不清楚呢。”

葉吉卿將胸部輕輕貼在徐恩曾身上,目光直射後者的眼睛:“別管是哪頭的,反正跟徐老板你是一條心啊。”

“真的嗎?”徐恩曾摟住葉吉卿,將她的外套褪掉。

葉吉卿身子一抖,貂皮大衣水銀瀉地般落在地上。徐恩曾撫摸著葉吉卿的脊梁,漸漸把手伸到了緊身裙裏麵。葉吉卿也不在意,卻用指尖劃著徐恩曾的臉頰:“癢嗎?”

徐恩曾搖搖頭:“不癢。”卻指著心,“但這裏癢。”

葉吉卿嗬嗬笑著,倒在徐恩曾懷裏:“你可一定要幫我啊!”

徐恩曾親著葉吉卿:“等士群出去了,你可要好好管教他啊。”

葉吉卿扒開徐恩曾的上衣,吻著他的肩胛骨,就像在挑魚刺。

戴笠一身戎裝,環顧著會議室裏的部下,臉上泛起陣陣紅暈,卻道:“我們的領袖,剛剛在西安蒙難,被張學良慰留了。”

眾人無不震驚,而在震驚之餘也不知能做什麼,隻得瞧著戴笠。沈敬坐在戴笠身邊,能感覺到戴笠的身體在抖。

戴笠沉了沉,抑製著自己的心情,道:“委員長蒙難,我們都有責任。古語說,主憂臣辱,主辱臣死。我們拿著黨國的俸祿,卻不能保護好黨國的領袖,真是奇恥大辱啊。我決定,要親自去西安,解救委員長,解救不了也要和他在一起!”

眾人更驚,紛紛議論。

毛人鳳道:“此去西安,凶多吉少,是不是緩一緩呢?”

鄭介民忙說:“那邊的同誌我正在盡力聯係呢!”

戴笠決然道:“不,不等了!我與張學良還有些交情,我想還不至於。至於委員長,是我的再造之人,我一定要和他生死在一起!”說著,竟然落了淚。

眾人唉聲歎氣著。沈敬也有要哭的感覺了,不時地抓撓著扶手。

“不要這樣!”戴笠大喊,“大家都打起精神來,黨國的事業以後還要靠你們!”他轉向鄭介民,“耀全,我走之後你就負起全責吧。”

鄭介民默默點頭。

在陳遠的住所裏,陳遠把特組的人召集在一起,興奮地說:“少帥果然有行動啦!老蔣被抓,這是捅破了天的大事啊!”

吳方手舞足蹈著:“我說什麼來著,說什麼來著,革命形勢逆轉啦!”

周正諷刺道:“你什麼時候說這個來著?”

吳方辯道:“我一直就這麼覺得啊。”

陳遠看著夏一鈞。夏一鈞平靜地說:“我在西安時,就感覺到了那股抗日的氛圍。但我也沒想到,張將軍能這麼幹。現在,我們還是要研判一下以後的形勢會怎樣發展,張將軍會把老蔣給殺了,還是放了。這可真是一出現在版的《捉放曹》啦。”

陳遠笑道:“難道還真會有華容道那一出嗎?”

夏一鈞道:“我看也不得不這麼想。”

周正急道:“殺了他又怎樣!”

馬明遠說:“老蔣現在一定很糾結,不知道該怎麼下台階呢。”

夏一鈞:“哎,小馬說得對。我看,張學良和蔣介石都在找台階下呢。也許,我黨可以給他們找到台階吧。我想,我們特組從現在起,就要把矛頭對準日本人,兼顧國民黨,對那些叛徒先放一放吧。”

馬明遠忙問:“具體怎麼做呢?”

夏一鈞想了想,說:“從漢奸入手。同時,為了更好地在上海堅持下去,我建議我們開一個夜總會。”

“好主意。”陳遠笑道,“比春秋書店強。”

“那叫什麼名字呢?”周正問。

夏一鈞想了想:“朝九晚五。”

陳遠便說:“這個名字好啊,是朝三暮四的兩倍啊。那有什麼具體的設想呢?”

夏一鈞侃侃而道:“我想,我們把朝九晚五夜總會作為一個情報的集散地,然後再利用上海灘的各色人等,來為我們服務。我們要把觸角伸向上海乃至江浙的各個角落,目標包括日本在中國的駐軍、日本使領館、日本商行(株式會社)、日本記者、日本在中國的僑民等等。這樣,我們就能未雨綢繆,掌握日本對中國的軍事政治經濟動向,為組織上的決策提供幫助了。”

“好啊,”周正一拍大腿,“我還從來沒有這麼興奮過呢。”

“艾欣怎麼樣了?”吳方忽然說。

“噢,我還真是要找她呢。”夏一鈞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