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飛花沒有說話,隻是不停的閃躲。
風鈴蘭歎了口氣,道:“我還當她是什麼厲害的魔族,單槍匹馬的就過來了,沒想到……竟然是這麼一個小夢魔,連鱗甲還沒褪幹淨。”
踏月白仔細看了一下她的傷口,道:“鱗甲是被割下去的,應該是太鋒利了,怕傷到人,哎,我身上暫且沒有給魔族用的藥……”
葉飛花像一隻受傷的兔子一樣,倒在籠子裏,此刻已經說不出話來。
“魔族的自愈能力很強,符咒撕掉之後,會好很多。”風鈴蘭撕下了她手臂上的符咒,轉頭問踏月白:“藍青玉呢?他來看過了嗎?”
“隻隔著黑布看了一眼,他也不敢表現得太關心,那樣會讓柳熠謫警戒起來……”踏月白回答道:“這樣也好,藍青玉若是看到葉飛花成了這樣,他肯定會把持不住的。”
聽著二人的對話,葉飛花忽然流下了眼淚,她強撐著一口氣將手伸向二人,問道:“青玉他怎麼樣了?他會不會……會不會被我連累?”
“傻瓜,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擔心這些事!”踏月白有些憤憤不平的說道:“你那郎君若是真有本事,此刻你也不必在這受這番罪了!”
“踏月白,你不要說了……”風鈴蘭將踏月白拉回來,她自己蹲在籠子邊上,說道:“小夢魔,你很幸運,你愛上的那個男人……雖然腦袋不太靈光,但是他和你一樣,都是癡情的人。”
風鈴蘭看著她漸漸變得溫和的眼神,情不自禁的笑了:“葉飛花,先活著從這裏出去,再和他長相廝守,聽起來是不是還不錯。”
風鈴蘭從袖中拿出了一朵小小的白色野花,遞給葉飛花,葉飛花接過那花朵,手上的血跡將其染指,卻不改風中的搖曳。
葉飛花將這一抹白色小心的收入懷中,笑道:“……畢生所求,不過如此。”
黑布被再次蒙上,踏月白在籠子的周圍設了結界,隻要有人強行進入她便會知曉。
二人出了正殿門牆之後,踏月白忽然想起一件事,於是問道:“對了!鈴蘭,剛才你身上的靈力,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何……總覺得像是不渝仙尊的靈力……”
風鈴蘭聽見“不渝仙尊”四個字的時候,整個人都踉蹌了一下,差點麵部著陸。
踏月白越發的狐疑,風鈴蘭隻是十分敷衍的說道:“我也不知道啊,可能是之前不渝仙尊留在涼生上的,我嚇唬一下他們而已,要是真打起來,這靈力就不頂用了。”
“不對勁。”踏月白兩條眉毛如同活了一般:“我還是覺得十分不對勁……”
“不對勁什麼啊,說點正事好不好?”風鈴蘭敲了一下踏月白的頭,道:“雖然柳熠謫暫時暈過去了,但是他那群嘍囉也不是好對付的,我們還得想個辦法把葉飛花帶走才行。”
“好了好了,我們先去找藍青玉……”
二人漸行漸遠,而正殿之外,那幾個嘍囉賊眉鼠眼的看著她們兩個,小四從人堆裏出來,他漲紅著臉,竟然露出了一條狐狸尾巴。
“我就說我不行,你們非要推我進去,要不是我變得快,被她們瞧見了,我可就小命不保了!”小四夾著尾巴,一副要哭了的表情。
崔哥的一雙眼睛也挑成了狐狸的模樣:“你怕什麼,咱們可是柳仙君養的狐狸,就這兩個女仙,頂多打你一頓,她們不敢得罪柳仙君~”
崔哥伸了個懶腰,剛想變回原形休息一下,卻看見不遠處,匆匆的跑來了一個婢子,那婢子不是別人,正是之前與柳熠謫在藍青玉寢殿中苟且的“小美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