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鈴蘭神色漸漸陰冷下來,那份無意中透露出的傲氣與壓迫力,竟與言不渝有幾分相似。
“你想當不渝仙尊的徒弟,也要先掂量掂量自己配不配。”風鈴蘭故意言辭刻薄的說道:
“獨孤峰以體修聞名玄界,乃是穹頂十二峰中最善戰的一支,而你,棄體修而選擇法修,耽誤自己道心的修煉,修為許久都沒有突破提升,你還好意思站在這與我理論。”
“你……你胡說!法修就是要比體修高深,我隻是一時沒有參透而已!”
“我胡說?嗬嗬,那敢問桃枝仙子,如今的修為可突破了破虛之境?”風鈴蘭十分自信的看著她:“幾年間毫無進步,你當真認為你適合法修?當初,若是沒有你的一番任性,你現在也應當是一代宗師,與你兄長共同駐守人界……”
“我想要什麼,我自己就回去爭取!不用別人來教我!”畢桃枝目眥欲裂,殺氣騰騰的看著風鈴蘭:“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有本事……和我打一場!”
“桃枝仙子,這話你居然都說得出口?我落後你整整一個境界,你如此欺負我,恐怕不好吧。”
風鈴蘭雖然嘴上這麼說,但還是默默的拿出了涼生笛。
“那是……涼生?”畢桃枝見了涼生,幾乎氣的說不出話,她緩了好一會兒才大罵道:
“蒼垣!你個口若懸河的東西!你既然說仙尊不打算收她為徒,為何涼生會在她的手上!”
蒼垣覺得自己莫名其妙的躺槍,隻能打開這扇遮住自己半邊臉,小聲的狡辯道:“收徒弟關笛子什麼事,你可不要血口噴人。”
言不渝歪頭看了一眼風鈴蘭,十分沉穩的說道:“你,真的要打?”
“活動一下筋骨而已,仙尊無需擔心。”
風鈴蘭一邊說著,一邊甩出了一道靈流,飛身踏到旁邊的竹枝之上:“畢桃枝,你輸了可別哭鼻子!”
畢桃枝也是拿出了自己的法器,一個拴著七彩綢帶的鈴鐺,微微搖動發出猶如銀珠落盤的聲音。
一個隻算得上是中品的法器——碎空鈴。
畢戰之看著,是連連的歎息,言不渝沒有阻止,他也不便多說。
蒼垣倒是一臉看戲的表情,他走到畢戰之的身邊,說道:“我是沒想到,獨孤峰的人有一天也能拿起這麼小巧的東西,我還記得桃枝的母親當年的風采,那把赤月刀,整個玄界就隻有她一個人拿得起來……”
“桃枝,未能延續家母的榮譽,讓蒼垣長老見笑了。”畢戰之有些慚愧的說道:“母親身殉邊疆,走的早了些,是我沒有把桃枝教好,給仙尊添了諸多的麻煩。”
“戰之,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我和不渝都不會覺得麻煩。”蒼垣搖了搖頭,說道:“畢家乃是我玄界脊梁,於情於理,我和不渝都不會幹擾畢桃枝想做的事情,隻是……偶爾覺得可惜罷了,畢竟她曾經可是和風鈴蘭齊名的天才啊。”
玉笛涼生主寒氣,飛霜之下,六月也似寒冬。風鈴蘭控製的極好,雖然現在靈力不足,釋放起來有些吃力,但勉強還能與畢桃枝打的有來有回。
說實話,畢桃枝真的不是一塊法修的料子,她的法器運用滯澀難通,氣息調度過度,很容易讓別人猜出她下一步要做什麼。她若是能回歸體修,定也是個能令魔族聞風喪膽的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