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木見勢不妙,廣袖一甩,將飄渺堂的門關上,又反手丟了一張符再門上。
可下一秒,蘇木竟然緊捂著胸口,吐出了一口鮮血。
“怎麼會……”
“師尊!!”踏月白召出自己的法器,卻被蘇木推開了:“沒用的,我靈力尚可,隻是剛才……屋中衝入了一股妖氣,阻撓了陣法一刹……”
“那……那怎麼辦?師尊,不渝仙尊不會有事吧。”踏月白有些焦急得看著蘇木。
一旁得碧珠也是滿頭大汗的強撐著,大聲道:“踏月白!你也是我春回峰入了宗師境的人,這大陣,你也也應當學過。”
“可是!”踏月白垂眸說道:“我隻在一階而已,距離兩位仙尊還差了許多,且我對於此陣了解,也隻是停留在紙上談兵……”
“春回峰大師姐!你就這點唯唯諾諾的本事嗎?”碧珠強行召出了自己的瓊露蓮,灌輸靈力到自己已經發麻的身體上:“春回峰峰主的首徒,也要這般不爭氣嗎?!”
碧珠也是著急趕鴨子上架,畢竟這陣法的反噬,他們都了解,蘇木就算修為再高,也撐不了多久了。
外麵的打鬥聲越來越激烈,蘇木擦了擦唇邊的鮮血,說道:“月白,你沒有問題的,再說……還有我和碧珠長老在旁邊,與我們一同入主陣吧。”
踏月白努力的深吸了幾口氣,平複了心緒之後,緩緩的點了點頭。
飄渺堂外,蒼垣與那紅衣女子打的火熱。
“哎呀,奴家一時失手,長老怎麼就生氣了呢。”紅衣女子滑溜溜的鑽回了柳六的烏龜殼子裏麵,笑道:“蒼垣長老還是別追著我打了,有空關心一下不渝仙尊吧,他現在八成是危在旦夕了。”
“哈哈哈,對啊,這一下蘇木仙尊怕是傷的不輕啊。”柳六得意洋洋的說道:“嘖嘖嘖,春回峰的其他人,終究都是上不得台麵的醫仙,此等大陣若是沒有蘇木主持,恐怕言不渝回天無力了。”
蒼垣將折扇橫在飄渺堂的門前,道:“若是不渝遭到不測,穹頂峰一應事宜,自有我來處理,輪不到你這個老王八,還有你那個人渣兒子!”
“這可不一定啊。”
柳六拍了拍手,頓時一眾修士禦劍上了春回峰,停留在了飄渺堂門外。
蒼垣冷笑了一聲,道:“嗬,不渝仙尊還在療傷,老王八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篡位了嗎?”
“就憑你?和你那個在邊境之地當逃兵的兒子?你們也有臉麵上春回峰?!”
蒼垣怒斥著,但是就憑他一個人,很難擋住這麼多的修士,春回峰的弟子也都是醫仙,絲毫沒有一戰之力。
柳六十分不屑的看著蒼垣,道:“篡位?說的多難聽啊,我等不過實在等穹頂峰掌門人駕鶴西去罷了。”
他這話說的難聽,蒼垣氣憤,卻隻能隱忍下來,畢竟若是這麼多人打起來,驚動的還是裏麵為言不渝療傷的醫仙。
蒼垣咬著牙,卻隻能說出一句:“掌門還沒死,名不正言不順,你們最好離飄渺堂遠一點。”
時間大概過了一刻鍾左右。
柳六開始不耐煩的往飄渺堂內張望,但是卻隻能望見七彩的光芒和充盈的靈力,於是他又生一計,高聲說道:
“哎!這不渝仙尊怎麼還沒出來啊,我等實在是擔心啊,不如先進去看看,就看一眼,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