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也打不過,勸也勸不動,風鈴蘭隻能被迫讓言不渝留下下來。
留下是留下了,但是風鈴蘭可能以後都不能睡一個安穩覺了,因為就在當晚,風鈴蘭就和言不渝在夢裏玩了一晚上的捉迷藏……
就算貼上符紙,言不渝還是能憑借著自己‘靈脈受損卻依舊強的變態的靈力’將她精準的拉入入夢術之中。
第二天,風鈴蘭已經在仔細的思考,該怎麼跑路了。
她坐在窗邊,看著外麵紛落的花瓣,纖細的手指漸漸搭在窗棱上,就算是右手的手腕上,也開始被魔氣侵蝕了……
“師父,您今天似乎沒什麼精神,確定不再休息一天嗎?”藍青玉為風鈴蘭披上了披風,擋住了她已經變成紫黑色的手臂。
“沒有,隻是昨晚沒睡好而已。”風鈴蘭卷起一條繃帶,將自己的手腕纏住:“藍青玉,你說……你師父要是哪一天死了,你要如何給她立碑呢?”
“師父……”
“好了好了,我隻是說說而已,你怎麼又要掉眼淚了。”
風鈴蘭戴上了麵具,來到了醫館的堂前,剛一坐下,便聽到了門口一陣喧鬧,隨後,一個身形相當高挑的男子走了進來。
男子的衣著乍一看不算華麗,但是暗金絲的滾邊和頭冠上的翡翠,還是足以說明,此人來曆不凡,相貌也還算端莊,應當是個大戶人家的公子。
那男子來到堂中,一回身牽起了一個女子的手,若說這男子的身材已經算是修長高挑了,那這女子便可以稱得上是過分高挑了一些,她竟隻比男子矮了一點。
風鈴蘭站在她身邊,也要矮上一大截。
那男子衝著風鈴蘭行了一禮,道:“無名姑娘,久仰大名,昨日我姑母來過,她沒念過什麼書,定時驚擾了姑娘,還請姑娘見諒。”
“你姑母?大概就是昨天那個財大氣粗的蘇家人對吧。”風鈴蘭雙手托著下巴,說道:“她還說要教訓我來著,你是她請來的打手?”
“姑娘見笑了,我叫蘇子彧,正是蘇家現任的家主,這是我夫人,名叫月聽蟬。”
“月聽蟬?好名字。”風鈴蘭對著那女子觀望了一會兒,說道:“你家夫人麵色紅潤,中氣很足,陽氣旺盛,敢問蘇公子,她有什麼病?”
正說著,人群中又鑽出了一位白發蒼蒼的老嫗,她身著華服,拄著純銀的拐杖,步履蹣跚的走進來,嚴肅道:“她就是有病,嫁進我們蘇家五年之久,連一顆蛋都沒下過!若不是子彧苦苦哀求,她這個正房夫人,早該讓賢了!”
“奶奶,您也別這麼說聽蟬啊,說不定……是我的問題。”
“你個混小子!說什麼呢!”那老嫗舉起拐杖打在了蘇子彧的背上,道:“怎麼會是你的問題,你看看你媳婦這樣子,像是個好生養的嗎?!一點都沒個女人的樣子。”
老嫗拄著拐杖來到了風鈴蘭的麵前,道:“你不是號稱神醫嗎?治好了我們家媳婦,你要多少金銀我都給你,你若還是個江湖騙子,我蘇家,定不會輕饒了你!”
“這位老奶奶,你肝火虛盛,小心身體。”
風鈴蘭一邊說著一邊抬起頭,隔著麵具和這位古稀老人對視。
“我的身體,用不著你關心,先給我兒媳婦把脈。”老太太說這,強硬的拉過月聽蟬的手,按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