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過來……”風鈴蘭一點點後退,直到自己的身體貼到了結界的邊緣,已經退無可退……
言不渝緩緩的走近,十分平淡的伸出手,微涼的指尖掃過她的麵頰:“我再問一次,你到底是誰?”
他的語調,就如同認定了風鈴蘭的身份一般,可是風鈴蘭仔細的揣度了一番,除了再夢中那副倉皇的樣子,她似乎再沒有露出過什麼馬腳。
風鈴蘭緩緩的用手指劃過結界,試圖解了這該死的禁製。
而言不渝就靜靜的看著她的小動作,下一秒,那個熟悉的金色天誅從言不渝的袖口中探出了一小截,就像是一隻探頭探腦的小蛇……
風鈴蘭頓覺不妙,倒吸了一口涼氣。
“抱歉,你得老實一點”天誅“咻”的一下飛出,直接將風鈴蘭五花大綁。
其熟練程度簡直超乎風鈴蘭的想象。
“我說仙尊,你至於嗎?我一介凡人,你就這麼對我?”風鈴蘭強撐著扯出一絲笑容:“天誅綁我?是不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我從未說過,我的法器叫天誅。”
“我瞎猜的,這你也要懷疑嗎?”風鈴蘭貼近他,帶著一絲火熱的意味,說道:“仙尊,原來你喜歡這麼玩嗎?你放了我,我陪你玩,你想怎麼樣都可以,好不好?”
言不渝眉梢一動,他扼住風鈴蘭的肩膀,說道:“你能不能不要鬧了,你……”
風鈴蘭踮起腳尖,將全身的重量都壓在了言不渝身上,一吻落在了言不渝的唇角,頗有些輕薄的意味:“仙尊,你看這樣可好?”
“你……”言不渝懵了一刻,他腳下不穩,直接倒了下去,風鈴啦自然也是順勢到在了他的身上。
風鈴蘭哈哈笑了兩聲,似是有些瘋魔的說道:“仙尊,我除了長相可怖了一點,其他肯定都比你的老情人強,你想不想試試?”
言不渝看著她,到最後隻得緩緩的歎了口氣:“生瞳可觀萬物魂靈,風鈴蘭,你想不想試試?”
“你瘋了嗎?”風鈴蘭直視著他,說道:“你現在靈脈混亂,你有幾條命,要再用生瞳?!”
“……你不承認,我沒辦法,剛才到現在,一直在發瘋的難道不是你嗎?”
“……”
其實她們兩個,都像是無賴。
彼此一深一淺的試探,一點一滴的隱瞞,到最後,風鈴蘭還是最先妥協的那一個。
反正她,從來都不是言不渝的對手。
風鈴蘭與他對視了一陣,說道:“你……你這是在威脅我?仙尊,你就不怕嗎?不怕真的認錯人嗎?”
“認錯人,也總比錯過要好,而且……我從來都不會認錯你。”
風鈴蘭默默的低下了頭,說道:“我……我起不來,你……你幫我一下。”
言不渝難得一見的勾起了唇角,他扶著風鈴蘭起身,隨後將她整個人都抱了起來,像是抱著一個大娃娃一般,將她放在了涼亭的欄杆上。
風鈴蘭不說話了,這更像是一種默認。
言不渝輕手輕腳的解開了她臉上的繃帶,大片的灼傷映入眼簾,二人的心仿佛揪在了一處。
紫色的傷疤猙獰可怕,他的目光讓風鈴蘭越發的覺得無地自容。
“這是……魔氣?是那天的大傳送陣,對不對?”言不渝低聲說著,心疼的捧起了她的麵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