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鈴蘭沒想到,自己白手起家,居然還要為了屋舍發愁,踏月白走了之後,蘇子彧與月聽蟬二人自然而然的占了廂房,師尊如今睡在她的臥房之中,她隻能帶著藍青玉一起睡側室?
側室的床榻狹小,藍青玉隻得被迫打地鋪。
也不知道現在叫醒師尊還來得及嗎?
再看藍青玉,他此刻笑得和一個憨憨一樣,完全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師父,你之前在廂房裏使出的那一招叫什麼名字啊?”藍青玉仰著臉,說道:“徒兒在門外沒看清,但總覺得……好厲害……”
“我說小徒弟,你怎麼什麼都想學啊~”風鈴蘭單手托腮坐在側室的小床邊,說道:“你莫不是也想當一個醫仙?”
“當一個醫仙,就是像師父這樣嗎?”
“嗯……差不多吧。”
藍青玉頓時兩眼放光,說道:“好啊,我要成為一個醫仙!”
“你說的倒是輕鬆,過來,把手給我。”
藍青玉該乖乖的走到了榻邊,把手遞給了風鈴蘭,風鈴蘭在他掌心畫了一張符,問道:“有什麼感覺嗎?”
“感覺……有點涼?”藍青玉眨巴眨巴眼睛,有些天真的說道:“還有點癢。”
看來……藍玉安說的也並非全都是錯的,藍青玉靈力低微,確實不適合修仙……
但是他對藥物又有著如此超人的天賦,實在是可惜了。
“師父,我能……能當醫仙嗎?”藍青玉有些緊張的問道。
風鈴蘭沒有直接的回答他,而是有些懶散的說道:“等你學會了號脈,我就告訴你,你到底能不能修仙。”
“啊?師父明知我不擅長把脈,還要這麼說……”
風鈴蘭揉了一下藍青玉的腦袋,說道:“那我換個說法好了,你要是能學會把脈,那就一定可以修仙。”
不適合,並不代表做不到,道理都是一樣的,就是對現在的藍青玉來說,恐怕是很難理解的。
安靜的一夜就這麼過去了,而第二日一早,風鈴蘭睜開眼睛的時候,便看到了靠在門邊的言不渝,他麵無表情,一襲白衣冷冷的看著她。
“師……師尊?”
“師父你醒啦!”藍青玉兀的起身,扒在床邊說道:“師父,你想吃什麼?我去給你買。”
風鈴蘭擺了擺手,連忙說:“不用了不用了。”
藍青玉難道看不見門口的言不渝已經快要衝進來把他生吞活剝了嗎?
藍青玉捏著手指,有些失落的說道:“師父今天……胃口不好嗎?那我去買您平時最喜歡吃的鬆仁栗子糕好不好?要配茉莉茶。”
“我……”
說實話,風鈴蘭很想吃,但是她硬是被言不渝盯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此刻的藍青玉似乎終於意識到了不對勁,他緩緩的轉頭,看了一眼言不渝,又眨巴眨巴眼睛,說道:“師父……那個……師父的師父,我應該叫什麼?”
風鈴蘭揉著自己的腦殼,說道:“那個……現在不是詢問稱呼的時候……”
“那……師父!”藍青玉正要說什麼,卻被言不渝的腳步聲打斷了。
言不渝深吸了一口氣,緩緩的走進了側室,他十分悠閑而緩慢的坐到了床邊,靜默的看著風鈴蘭,說道:“我知道你要吃什麼,芹菜,對不對?”
“我……”
我最討厭吃芹菜!!師尊這是要幹什麼?!
“芹菜……還有什麼來著?牛奶?五仁糕?”言不渝一個一個的細數著風鈴蘭的“一生之敵”,漸漸的逼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