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每次都醉的稀裏糊塗,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她……確實不是來找樂子的。
言不渝十分端正的說道:“此乃惡習。”
“嗯,惡的不能再惡了,我一定改。”風鈴蘭見言不渝的心情緩和了一些,她也隨之放鬆了一些,說道:“師尊啊……那都是陳年往事了,消消氣好不好?”
言不渝移開目光,有些固執的說了一句:“我哪裏生氣了。”
風鈴蘭笑著湊了上去,將下巴抵在了言不渝的膝頭,抬頭看著他,道:“好,我的師尊不生氣了,我們才能辦正經事啊~”
“行了,你們兩個別膩歪了,小丫頭,你先說說柳眠花到底是誰啊?”蒼垣拍了拍手,問道。
風鈴蘭忽的從乾坤錦囊中拿出了一捆卷宗,丟給了蒼垣,解釋道:“柳眠花你不知道,那攬玉山的掌事段綺文你肯定知道吧,柳眠花就是段綺文在外的私生女,我們一會綁架她,讓段綺文直接送我們去攬思山。”
“綁架?不會吧?”蒼垣的心一下子懸了起來:“你這小丫頭幹壞事不眨眼睛是不是?”
“哎……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幾人在房間裏休整了片刻,風鈴蘭趁著這個空擋治了一下自己的小徒弟。
藍青玉此人,雖然之前已經大有好轉,但受了些刺激之後,似乎有反複的跡象,他這段時間都沒怎麼說話,隻會往人後躲。
“小徒弟,你看著我,還認識我是誰嗎?”
風鈴蘭指了指自己。
藍青玉緩慢的點了點頭,小聲說道:“你是我……師父……”
風鈴蘭又指向了言不渝,道:“那你知道他是誰嗎?”
“……師父的師父。”
“還好,起碼不傻。”風鈴蘭拍了拍藍青玉的腦袋,說道:“小徒弟,最近記得吃藥,過一段時間應該就好了。”
“師父……我覺得好害怕……”藍青玉忽然拉住風鈴蘭的衣角,說道:“我……我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覺得……我們都會死。”
風鈴蘭輕笑了一聲,雲淡風輕的說道:“說的什麼話啊,人不免一死,你若是整日考慮這個,豈不是沒完沒了了。”
“不是……”他說著,緩緩的看向了蒼垣,他眼神怪異,不知在想些什麼,而到了最後,卻隻是沉默罷了。
蒼垣被他看的一頭霧水,說道:“這……藍公子看的我心裏發毛啊,先說什麼生生死死的,又看我?莫不是我時日無多了?”
“放心吧,你健康得很。”風鈴蘭說罷,從乾坤錦囊中拿出了一節細長的草藥,遞給藍青玉,道:“小徒弟,這東西你知道該怎麼吃對不對,這就放在你那吧。”
幾人又在屋子裏等了一會兒,不多時,那紅娘的聲音便在門外漸行漸近。
“哎呦~姑娘可算是來了,鈴蘭姑娘可是等了很久了,專門來等你的。”紅娘尖銳的聲音說完,便是一陣敲門聲:“鈴蘭姑娘,柳眠花姑娘給您帶來了,您還有什麼吩咐嗎?”
蒼垣緊張的咽了口口水,說道:“小……小丫頭,真的要綁嗎?怎麼綁?”
風鈴蘭沒理會他,而是衝著門外說了一聲:“紅娘,放人進來吧。”
“哎~”紅娘應了一聲,隨後推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