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不渝直接闖入了風鈴蘭休息的房間,風鈴蘭猛然回頭,她從來沒有見過師尊如此焦急的模樣,分明是個仙尊,卻跑出了一身的薄汗……
“師尊?”
“鈴蘭,你聽我說……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樣,我……”
言不渝的胸前起伏著,似是因為太過緊張,一句話而已,竟然生生停頓了幾次。
風鈴蘭一時間也被他逗得笑了,說道:“師尊……你這是出什麼事了,師尊十五六歲的時候,尚且不會如此慌張。”
“這次不一樣。”言不渝靠近她,雙手扼住她的肩膀,認真道:“我……我那日拿到你房間的,不是墮胎藥,是……是坐胎藥……”
“啊?”風鈴蘭的腦袋裏頓時一片空白。
墮胎藥?
坐胎藥?!
就像是吹吹墜入深淵的鳥兒,又一次翱翔在了天空。
言不渝說著,耳朵又開始發紅,她這個師尊,是真的容易害羞,也難怪……是什麼藥都說不清。
“對不起……”言不渝的眼角眉梢之處,因為太過著急,已經泛起了很淡的桃色:“我……我不該拿藥進來的,我以為……你是被嚇到了,才會反應如此激烈。”
“師尊……”風鈴蘭的眼眶頓時噙滿了淚水,她猛地抱住言不渝,道:“我還以為你真的那麼狠心,我以為你不想要我了。”
言不渝抱著她,他語拙,隻能一次次的說著“對不起”。
而風鈴蘭算事將所有的話都說了個遍,她抱著言不渝,越來越緊:“師尊,你以後也不要端那種藥給我,我真的害怕……師尊,我以後都不會跟你發脾氣了,我會認真聽你說的每一句話,我……”
“師尊,無論以後發生什麼,都別離開我……”
前世她經曆了很多,柳熠謫對她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如此的殘忍,那是在她懵懂的時候,在她對一切都充滿期待的時候,一次次的朝著她胸口刺下去。
關於他的一切,就像是陳舊而惡臭的腐肉,在她的心髒外麵建立了一層血肉之牆,她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勇氣……
將這爛透的血肉之牆一點點的從自己的心窩中個割去,再把這顆滿是創傷的心遞給了言不渝。
這顆心再也承受不了任何的傷痛……
哪怕是碰一下,她都會十分警惕的收回,因為她真的怕了。
分不清是什麼時間,但是墨鬼說,已經是晚上了,為了迎合這個“晚上”的氣氛,墨鬼用磷光做了一輪皎潔的圓月掛在庭院上方,倒也別有一番韻味。
墨鬼將言不渝奉上了主位,其他的人在左右兩邊依次排開,無論是場地、器皿還是吃食,全都講究的很,這餐桌上能吸引風鈴蘭目光的,還是那泛著絲絲清香的攬魂山佳釀。
“這酒……竟有如此清香……”風鈴蘭端起了酒杯,感慨道:“我之前來過一次,怎麼沒喝過這麼好的酒?”
墨鬼輕笑了一聲,說道:“鈴蘭仙尊來了便是燒傷搶掠不曾駐足,這好酒你也看不到,這不,我今日特別奉上。”
“往事不必再提。”風鈴蘭十分爽快的喝下了一杯酒,道:“好香……我還從未喝過慰道如此清香的酒,墨鬼前輩,今日你能不能說一說,這酒到底是如何釀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