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垣沒有說話,隻是微笑著,淡淡的看向眾人,有些話萬歲不方便說,而南宮鶴無妨。
南宮鶴上前來義正言辭的說道:“鈴蘭留不得,風鈴蘭更留不得!如果說為了救不渝仙尊就要置整個玄界的存亡於不顧,那麼抱歉,我做不到,任何穹頂十二峰的人都做不到。”
萬歲側過頭,有些不可置信的說道:“師兄,你當真確定那就是風鈴蘭嗎?我不希望你為了脫罪而編造出這種事。”
“我蒼垣一言九鼎,我待不渝如何,諸位有目共睹,我但凡有一點兒私信,都是為了不渝。”蒼垣一字一句,十分清晰的說道:“我很確定她是風鈴蘭,她能救不渝,所以我才會說出這樣的話。”
南宮鶴拍案說道:“不管她是誰!玄界的禍害不能留!若是放她出來之後,她要為禍一方,蒼垣長老拿什麼保住玄界千萬人的性命?”
周圍的仙君紛紛附和,隻有踏月白一言不發,她身為一個晚輩,也不宜討論這件事。
蒼垣的表情十分溫和,總給人一種胸有成竹的感覺,踏月白看著他,心中隱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這件事……我並不著急,畢竟不渝他暫時沒有生命危險。”蒼垣的目光緩緩的掃過坐在下麵的眾人:“不渝心懷天下,現在為天下而死,也是情理之中。”
眾人聽出了蒼垣的言外之意,無非就是怪罪他們對掌門太過涼薄。
如此說著,其他峰主也有些坐不住了,雲起峰峰主念雲梟最先開口道:“蒼垣長老也別太把這兩件事情混為一談,風鈴蘭當初做了什麼,你應該很清楚,玄界損失無數修士才將她誅殺,如今她奪舍重生,能被控製在冰淵已是萬幸,絕不可能再放出來!”
獨孤峰峰主諸葛安緊隨其後道:“蒼垣長老,其實……踏月白未必不能拿到天醫大會的魁首,她畢竟是春回峰的大師姐。”
眾人紛紛看向了踏月白,而踏月白提煉無辜的說道:“暮天遲的徒弟上官飛羽,是個相當了不起的醫仙,修為在我之上,與風鈴蘭不相上下,你們想讓我贏,也隻能想想罷了。”
“哈,踏月白,話可不是這麼說的!一次考驗而已,你怎麼就知道你贏不了。”念雲梟說道:“玄界人才濟濟,差她一個風鈴蘭不成。”
“罷了。”蒼垣擺了擺手,道:“此刻議論這些似乎都沒什麼意義了,青玉,給諸位添杯茶吧。”
藍青玉站在角落裏,他麵無表情看了一眼蒼垣,隨後緩緩的端著案盤走了出來,將眾人的茶杯添滿。
蒼垣端起茶杯,淺淺的抿了一口,他看向眾人,頗為疑惑的說道:“怎麼了?是我的新茶不和你們的口味嗎?”
“沒有,這茶很香。”萬歲端起了茶杯,清香瞬間盈滿鼻息,他也緩緩的抿了一口,眾人亦然。
而蒼垣除了最開始抿了一下之外,就沒有再動那杯茶,眾人將茶盞喝盡了,本想繼續討論這件事,而門外卻忽然有一個修士匆匆的了進來。
那修士穿著穹頂峰的白色鎏金道袍,神色驚慌道:“蒼垣長老……不好了,各峰傳來急報,說是……修士均出現了疫病,穹頂峰的弟子修竹、青鋒均患上了疫病,已經開始發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