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月白……你怎麼會……”
風鈴蘭不僅沒有死,而且神智還算清醒,除了這殘破的身體看起來羸弱了一點外,並沒有任何不適,她好像已經適應了冰淵。
“是我,你還記得我啊。”踏月白輕輕的撥開她額頭前的亂發,一點點將她白淨的小臉擦拭出來:“我沒想到,我們會在這裏見麵,你的事……我沒有說出去。”
“我……知道……”風鈴蘭的聲音很小,帶著一絲顫抖的意味。
踏月白實在於心不忍,便將結界也籠罩在了風鈴蘭的身上,可以讓她感覺稍微好一些。
“風鈴蘭……我幫你把脈好不好?”
風鈴蘭沒有說話,或許她真的沒力氣了,踏月白輕輕的抓起她的手腕,卻不小心碰到了她掌心的玄鐵釘,那東西真的冷到了極點。
正當踏月白要去搭脈的瞬間,風鈴蘭卻反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風鈴蘭神色一凜,那雙怪異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踏月白:“花疫?你身上怎麼會有花疫?”
“你知道這疫病?!到底是怎麼回事……”踏月白驚奇的看著麵前的風鈴蘭。
這場疫病,春回峰弟子十來日都研究不出到底是什麼病,風鈴蘭居然一搭脈的功夫,就能準確說出名字?
“這病……不該出現在這。”風鈴蘭似是太過激動,又開始不停的穿著粗氣。
踏月白抓住了風鈴蘭血淋淋的雙肩,大聲道:“這病藥怎麼治?風鈴蘭,你說啊!這病要怎麼治?!”
風鈴蘭冷笑了一聲,並沒有回答,片刻後,她又一次因為太過虛弱暈了過去。
踏月白從前隻知道風鈴蘭醫術為玄界之首,卻不知是如此的一騎絕塵。
她猛然轉身,對著南宮鶴說道:“南宮長老!風鈴蘭知道如何治療那疫病,我們必須放了她!”
“啊?你們說了什麼啊。”南宮鶴十分無奈的看著踏月白,道:“春回峰的大師姐,你可別被那妖女騙了,三言兩語就像讓我放人,沒門。”
“現在明白這是個什麼疫病的隻有她!最先出現疫病的修士已經兩天兩夜高燒不退了,你以為他們能堅持多久!”踏月白掌心化出一把雪白的仙劍,道:“你們這些修為高的人一時半會兒察覺不到,但是此疫病作用在金丹,就算修為再高也無法幸免!”
“踏月白!你瘋了不成!”南宮鶴及他帶著的幾位修士也紛紛拔劍。
踏月白畢竟是個純粹的醫仙,她的仙劍也非上品,饒是南宮鶴客氣,她也在十招之內敗下陣來。
“南宮鶴!你不知道這件事有多嚴重,我是一個醫仙,我不能置那些修士的生死於不顧!”
“閉嘴吧,踏月白,你已經胡鬧夠了。”南宮鶴擒住了踏月白,說道:“風鈴蘭沒準隻是信口胡說,她未必能治的了這病,修士因疫病而死,也不是什麼稀罕的事情,你大可不比如此慌張。”
踏月白瞪著南宮鶴,大聲道:“你不是醫仙,你不知道這些人都是什麼情況,姑奶奶告訴你,你會後悔的!”
南宮鶴在心中默默的斷定,踏月白定是被風鈴蘭這個魔族蠱惑了。
他們強行拉著踏月白離開了冰淵,這件事情,踏月白也來不及去告訴蒼垣。
這一夜,很安靜,春回峰的修士在各個山峰之間行走,這疫病仍舊是毫無進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