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是一個玉壺而已。”
“那不是玉壺,那是一個神仙,玉壺中住著一個神仙,我親眼見過!”畢桃枝十分固執的說道:“隻要你將血滴給他,他就會幫你實現願望。”
“一個玉壺而已,頂多就算是一個比較高明的法器,實現願望這種事情,根本就是無稽之談。”風鈴蘭皺著眉頭,上前拉住了畢桃枝的手:“畢桃枝,你是一個修仙之人,理應清醒……”
“是你不夠清醒!”畢桃枝一把甩開風鈴蘭,說道:“你知不知道有些事靠自己的能力是改便不了的!我害怕那片戰場,我害怕那戰場上無數張牙舞爪的怨靈,我想當一個將軍,但是我做不到!”
畢桃枝雙眼朦朧,似乎受盡了委屈:“民間的那些關於我的小調,我不是不知道,但我克服不了,我沒有辦法,玉壺仙就是我最後的希望,他很靈驗,不管什麼事……他都能做到。”
風鈴蘭看著麵前執著的無可附加的畢桃枝,隻能無奈的歎了口氣,轉身看向言不渝,道:“不渝,我覺得這玉壺有蹊蹺,你能否看出一些門道?”
“看不出,不過……這玉壺似乎真的是從地下長出來的。”言不渝的目光盯著那玉壺的底座。
天誅化為仙劍出鞘,一劍砍下去,地麵上瞬間看出了一道碧色的玉痕。
“你要幹什麼?你們要幹什麼?!”畢桃枝擋在這玉壺的麵前,哭著說道:“你們不能毀了他,這是我唯一的希望了,我能證明他是有用的,你給我一點時間,我立刻就能證明。”
“桃枝仙子,你就不覺得這東西太邪門了嗎?”風鈴蘭好言相勸,奈何畢桃枝是一句話都聽不進去的。
她即刻將自己的手指劃開,滴到了玉壺之上,之後說了一句:“玉壺仙,我要一個銅板,我要一個銅板!”
玉壺刹那間發出碧色的光芒,下一秒,那玉壺上方,竟然真的出現了一枚銅板,“叮當”一聲落在了地麵上。
畢桃枝急忙轉頭道:“看到了嗎?你們看到了嗎?!這就是玉壺仙,我們修仙有何用?不如對著玉壺仙許願,隻要虔誠,所有的願望都會實現!”
風鈴蘭有些不解的看著這玉壺,又看向了言不渝。
言不渝收了天誅,緩緩的說道:“之前……這廳堂之下,應該是有一個地下室的,現在……怕是早就被這玉壺占滿了。”
“這東西太過詭異了,我們暫且不能妄動,不如……先回穹頂峰查閱一些典籍,明日帶著蒼垣長老或者墨鬼師叔過來看一下……”
言不渝現在畢竟靈脈受損,很不穩定,要是真的出了什麼事,還需要一個有些修為的人在旁照應一二。
言不渝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
畢桃枝看起來十分慌張,她的眼神一隻在關注這那玉壺。
“這是一個秘密,隻有很少的人才知道的秘密,你們……你們不能把這件事告訴別人!你們不能。”畢桃枝麵色蒼白,看起來也是可憐的很。
“你剛才提到的城南戲子……是他將這件事告訴你的嗎?”風鈴蘭發問,而畢桃枝竟然如同被電擊了一般,頓時僵住了,臉色越來越不好。
風鈴蘭隨手從錦囊中拿出了一截紗布,道:“桃枝仙子,事出反常必有妖異,你聽不進我說的話,得空的時候,便自己想一想吧,你手上的傷口,還是包紮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