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陶陶哈哈大笑,“六郎你也不傻嘛,你做的很對。咱們的茶你也喝過,那是獨一無二的,那香味,那口感,整個世界都是獨一份。這次咱管夠。”她回過頭問傅嘉昱,“老傅,阿誠在越州附近買了幾處茶園?”“這些事我從來不管,你又不是不知道。”傅嘉昱一如既往地傲嬌。
李陶陶眨眨眼,“那他現在在哪裏?”“觀言。”傅嘉昱喊道,觀言應聲而入,“阿誠現在在什麼地方?”“回公子,咱們離開廬州之前,他曾來信說是在徽州,那邊應該在采春茶了。”“嗯,叫他抽時間來越州一趟。”“是。”觀言退出,自去傳信。李陶陶想了想,並未阻止。她和傅誠也很久沒見了,未來的發展正好探討一下。
依李陶陶的意思,現在就要去看那些翡翠原石。唐衡急忙阻止,“阿姐,那船石頭已經是我們的了,跑不了的,明天再去吧。我在碼頭租了倉庫放著呢,你放心,沒人知道那是寶貝,都笑我傻子呢。再說,我都餓了。”
李陶陶這才想起來,夜已深,他們都還沒吃晚飯呢,趕緊吩咐管家張伯開飯了。一幹老仆早就急死了,飯菜熱了又熱,主家正在談事情,又不敢催促。一聽到喊上菜,很快就擺滿了一桌子。
三人一邊吃飯,一邊繼續談著海外的風土人情。李陶陶說:“六郎,你這次出海就到天竺看看吧,那也是個古國,有著悠久的曆史。也是胡椒和蘇木的原產地。那裏還盛產許多香料,記得每樣都給我帶些回來。還有檀香木,那是貴人的最愛,可以賣高價的哦。再有就是象牙,和它挨著的那個獅子國,也產象牙,品質還相當的不錯。這些都是奢侈品,當然,我們的目標就是達官顯貴嘛。”
“驃國的地理位置,雖然說從陸路更方便一些,但並不代表海上這條線就沒有人去。特別是我們的翡翠首飾進入市場以後,看到我們財源滾滾,肯定會有人眼紅的。人們遲早會發現翡翠的價值,那時候,就不是我們一家壟斷了。所以,你這次出海,有個最重要的任務,就是摸清楚驃國的翡翠礦區有哪些,把最大最好的買下來,哪怕是租也可以,總而言之要拿到采礦權。切記切記。”
“我知道了阿姐,我保證完成任務。”唐衡嚴肅地點點頭。他有點奇怪,“阿姐你是怎麼知道那麼多的,比長期航海的人還要懂很多。”李陶陶眨眨眼,“你表姐我書看得多嘛,書中自有黃金屋,沒聽說過嗎。”“哦,要是阿姐能去參加科舉,肯定能拿狀元!”唐衡真心實意地說。李陶陶老臉一紅,心虛地說:“我看的都是閑書,跟考狀元的能一樣嗎?”
傅嘉昱全程沉默地聽著姐弟倆談話,李陶陶露出的破綻越來越多,雖然她一直推說是在書上看到的這些,但怎麼除她之外,這些書從未被別人看過?有次他假裝無意地問起,她那些奇怪的知識是在什麼書上看到的,她也大大方方地說出幾個書名。他記下來之後,找飽學之士查問,竟然沒有一個知道的。
他不死心,又寫信到長安,請朋友想辦法去秘書監查證,那可是國家級的藏書館,結果也是沒有聽說過有這批書籍的存在。再看她無所不知的本事,有異於常人的言行,難道,她不屬於這個普通的世界?佛說,三千世界,難道在此之外,真的還有另一個更高等的世界?
第二天一早,孫婉,孫師傅,鄭師傅都來了,大家見了麵,非常高興。又說起廬州被圍的前前後後,眾人一陣唏噓感歎。
李陶陶向他們介紹了瓷器的海外銷售情況,大家聽說瓷器供不應求,而且價格比國內市場要高出好幾倍,都興奮不已。孫師傅和鄭師傅還帶來了幾件,他們剛燒製出來的新樣品,工藝越發地高超,精美絕倫,盡善盡美,李陶陶“嘖嘖”稱奇,歎為觀止。
其中有一套白瓷的茶壺茶杯,精巧細致,上麵畫了玫瑰圖案,還勾了線描了金,整個一個歐洲宮廷氣質嘛。李陶陶驚喜地問:“這是誰設計的?很有想法嘛。”看來高手果然在民間,這套設計,和歐洲宮廷常用的茶具樣式居然不謀而合。
孫婉回答說:“這是金小七畫的。就是那個有些呆呆傻傻的金小七,他平常就愛看書,也喜歡畫上兩筆。”她這麼一說,李陶陶就有了點印象,那是一個瘦弱的少年,不愛說話,是她那次買的學陶瓷的少年人中的一個。孫婉說:“他幹別的不行,畫畫還是蠻不錯的。我看他這套茶杯茶壺畫得還蠻別致的,就做了幾套出來。怎麼樣,還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