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圍著指指點點,卻不敢靠近,更不忍直視。
“讓讓!讓讓!”沒多久,官府的衙衛就到了,哪裏有刀劍尋仇,他們就繞路走,哪裏有商販發生矛盾,他們就往哪裏趕,總有意外之財可得。
洛河回到自己預備的房間,之前住的地方他不敢待了,誰知道會不會已經被發現了。服了一顆解讀丸,剛走到床邊,便直接暈倒在了床上,那石灰粉,應該還摻雜了什麼迷藥。
這幾天清音一直在家搗鼓胭脂,將各種花拿來搭配,除了給尚書府送東西外,基本沒怎麼踏出過房門。
隻見氳氣彌漫的小房間內,清音穿著單薄的汗衫,一顆顆晶瑩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汗衫濕透後,貼著身子,勾勒出曼妙的曲線,如此誘惑的畫麵,偏偏本人還不自覺。
將做好的成品放到桌上,小房間門窗對開,讓河風吹進來,即使是盛夏,清音也會在屋內燒篝火,畢竟是河邊,濕氣過重,不保護,要不了幾年,家具就得腐蝕,小房間更是嚴重。
簡單的擦拭了身子,上樓換了件純色的短襯,她在家一般穿的簡單清涼,除了性子外,她早已沒了那些大家閨秀的習慣。
清音擺弄著盒子,仔細觀察著自己弄出來的新品種,這次她用的是紅藍花和紫茉莉,淘澄淨了,配了花露蒸成的,色澤極好,顏色也薄,就是不知道用著怎麼樣,之前她做出來的那些烏七八黑的偽劣品可不敢往臉上塗,也許一不小心就毀容了,哭都來不及。
用簪子了挑一點,抹在唇上,再用水化開,拍在臉上。清音承了一盆水放到架子上,仔細瞧了起來,她膚色本就白,之前流了過多的汗,整個人看起來有那麼一絲虛弱,而胭脂的那種淡紅讓她看起來尤為明麗。
暗自點頭,這種胭脂和坊市裏賣的比,絲毫不差,而且它的香味很淡的花香,就好像你站在天地中,風兒從遠處帶來的味道,令人喜歡的不得了。
她在屋裏左晃晃,右轉轉,不知不覺就過去了一個時辰,臉上並沒有感到異常,依舊覺得清爽,嗯,也就是這種胭脂可以大量製,隻要有原材料。
清音眼睛眯成了月牙狀,然後又鑽進了小房間,從最開始的一步做起,研究著是否有什麼能改善的地方。
洛河醒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隻覺得胸口沉悶的喘不上氣,噗的一聲,他直接翻身趴在床沿上,一口黑色髒血就吐到了地上,用拇指拭去嘴角的血跡,沉重的呼吸著,思慮著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柳茹雪要殺自己,不,不可能,別說她不怕關於少主的秘密被揭露,就算如此,那個女人也沒有能力驅使這些人。
仇家?和他結仇的用兩雙手都數不過來,雖然他一向信奉斬草除根,但有那麼一兩個漏網之魚,那就多的去了。
思慮了很久,洛河也沒想明白對方的身份。漆黑的房間在深夜裏逐漸變得冰涼,洛河含了一口茶水,吐到窗外,沾了些水,將臉部周圍潤了潤,然後從懷裏掏出個玉瓶,抖了些粉末在木盆的清水中,將臉浸入其中,不多時,一個清秀的麵孔從木盆中抬了起來,周邊的頭發沾了些許水珠,一張人皮臉正在水上漂浮著。
人群圍著指指點點,卻不敢靠近,更不忍直視。
“讓讓!讓讓!”沒多久,官府的衙衛就到了,哪裏有刀劍尋仇,他們就繞路走,哪裏有商販發生矛盾,他們就往哪裏趕,總有意外之財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