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子,少跟我打官腔,你當年才十歲,考過了學宮三重考核,我是你的主考官,你是什麼樣,我能不知道?你以最優錄取,雖然你最後沒能進入學宮,不過你祖父親自教你,不我們這些固步自封的老頭子差,你盡管施展你的本事,讓我看看你這十年,都學到了什麼,也好教我們這些老頭子服了氣。 ”
“您過獎了,謝靈一定盡力施展所學,不讓您失望。”
柏青在旁邊一肚子憋悶,“龍影衛個個都是能手,你們還得讓他們服氣,才會聽你們的,你們要是沒有真本事,早點歇著吧。”
沈丘瞪了他一眼,“你是太平日子過久了,忘了你師傅的囑托了吧,現在耍什麼孩子脾氣,龍影衛調動這麼多,京都防衛你要更心。”
沈丘與自己師傅是好友,話向來有理自然不能硬強“我知道。”
薑瑜聽到謝靈十歲考入學宮,默默告訴自己,沒什麼沒什麼,正常正常。不過還是出言刺激道“還請統領配合,龍影衛調動不能走露風聲,且速度要快。至於你服氣一事,帶統領點好兵,薑瑜隨統領見識一番是,若是不成,薑瑜也不會耽誤大計,趁早向陛下謝罪。”
“這可是你的。”
沈丘摸著胡子看他,“要是老夫早些認識你,肯定收你做弟子,不過要是做了老夫的弟子,也不是今日的你了,少年人,不論境遇如何,隻要堅持本心,總能走下去。”
薑瑜前些時候走錯了路,終究耿耿於懷,不曾想被這位看起來樂嗬嗬的老大人看出,出言開解,心事稍解,再多感激,此刻也隻能宣於口“多謝沈大人賞識。”
薑瑜帶鬥篷,側著頭隨謝靈出宮坐馬車,“明明是要做為國為民的好事,卻弄得像做賊似的。”
謝靈私下裏也不客氣,在馬車裏堂堂正正翻了個白眼,“怎麼,你想出去喊啊?”
“你你不能一直正正經經的?”
“我在家裏是少家主,在妹妹哪是兄長,在外麵,是個朝廷命官,都得正經,我把你當朋友,才隨意些的好嗎?”
“跟你理論怕是沒幾個能贏得過你吧。”
“哼哼”
薑瑜雖是尚書府嫡次子,但是不知為何,生存在感低,爹不疼娘不愛,所以有愛不敢大聲講,一起都得自己爭取,少有家族所蔭,本來心有些不想承認的羨慕,但是也明白,各人有個人難處。謝靈找他合作,他也一直懷疑用心,到此時,方才明白他沒什麼壞心,所有的謀算都隻對敵人。而對於忠君為民的謝家來,他們的敵人,往往是大家的敵人。
“我幫你約了襄陽候見麵,在今午,我陪你一起去。”
“你怎麼私自約了襄陽候?我還未想好如何才能讓他答應。”
“想再多有什麼用?陛下都讓你服了,還怕什麼,你要是不想,權當我請你們倆吃飯了,你不也沒人逼你啊。”
卻幾人走後,皇帝的頭,越發難受,無力再考慮其它。
徐公公連忙取出一個拳頭大的檀木匣子,拿出一個玉質瓶,取出一粒藥丸,備熱水,承給皇帝。
皇帝服下藥丸,閉眼睛緩了緩。
“國師還有多久回來。”
“陛下,國師傳信還需七日,可以回來了,靈藥已經研製的差不多了,隻是還需試藥。”
“讓他試完藥,早些趕回來,朕的頭疼,越來越難抑製了,先前的藥,如今已是效果甚微。”
“陛下事物煩憂,事事都需思慮周全,無空靜養,靈丹妙藥也沒法子啊。”
“朕不操心,這國家不亂了”
“燁王殿下處理事宜有些日子了,想來熟悉了不少,陛下不如再放放手,一來培養殿下,二來陛下也鬆快些。”
“你也覺得朕老了該退位了?”
徐公公連忙跪下“奴才不敢啊,隻是見陛下疲累,想讓陛下舒坦些。”
“起來吧,朕知道你的意思,不過現在又橫生枝節,朕不放心,朕還需考察考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