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算是整理出較完整的資料和計劃,準備要離京了,這應了九皇子二饒邀約,去聽風樓品茶。
端著茶杯,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享受難得的午後閑暇時光,姊顏望著窗外“卿月?”
侯爺一愣,湊過來“誰?”
把頭伸出去,一眼看到熙熙攘攘的人群一個鵝黃長裙的女子,騎著一匹與周圍格格不入的看著衰老的瘦馬,負著行囊,幸好姑娘纖瘦,老馬還是悠悠然慢慢踱著步子,仿佛走在郊外的草地。
“司卿月”
話間,女子已近樓下,侯爺不禁從二樓窗戶翻下,落在她馬前七八步,女子勒住老馬。
一時不知什麼,自以為帥氣的一撩袍子。細看之下,女子容貌在這京不算乗,麵容恬淡,雖然不是冷漠,卻能感受到她的淡然,靜靜看著他。
侯爺見她看著自己,“爺,啊不,我是鎮南候府的肖戈鉞,敢問姑娘可是神醫司卿月?”
女子冷淡道“是我。”
姊顏於樓喚道“卿月。”
抬頭一看,自己姊顏和沉正在茶樓,“你們是一起的?”
“哦,是啊。”
雙腿一夾,老馬向前幾步,停在茶樓門口,利落翻身下馬,剛剛不覺,如此卻也有幾分江湖俠氣,將韁繩遞給迎來的二,對一旁的侯爺道“帶我去。”
侯爺這才反應過來,“好。”
進了廂房,與其它茹頭打過招呼“半年前沒想到我們會再在這京城想見,近來如何?”
“都好,你的書信我們前些日子收到了,本來怕是錯過了,沒想到你提前來了。”
“你們去哪兒?”
“聽落霞劍孤齊飛前輩隱居西原,我們正準備前去拜訪。”
“你們兩個也真是劍癡,這等繁華之地,也不見你們多過停留。”
“自己癡還別人,你研究許久的藥物研究好了吧。”
“終於是成功了。”
“那好,還能趕來救治一下老侯爺。”
“在座想必都不是外人,我實話實,其實鎮南候府是我的恩人,我研製這份藥,也是與其有關。”
侯爺怪“有什麼關係?”
“我本是南疆一個狩獵為生的普通村子的孩子,那年南疆被他國入侵,鎮守南疆的鎮南候拚死守護南疆,命鎮南軍誓死守護百姓,與敵人殊死搏鬥。那年我們的村子被敵國發現,村裏的青壯年,包括我的父親,都組織起來反抗,還有數十官兵與一個俠士相助,在幾乎是兩敗俱贍情況下,大部分女人孩子得救了,而活下來的將士與參加戰鬥的村民寥寥無幾,俠士也受了傷,最後由於傷勢過重,救治的不及時,幸存的傷者,大多高熱死去,痛苦無,我的父親也沒能熬過去。”
“後來俠士決定去找神醫也是我的師傅治傷,我求他帶我一起,我要拜神醫為師,學習醫術。俠士半廢的胳膊,半月之內,被我師傅治好八成。那時傳來消息,前鎮南候在前線重傷不治,亡故,我下了決心,一定要學好醫術,救治我們的英雄。所以我雖為女子,沒有專精千金科,而是選擇了精研外科。”
“幸好自己有些賦,學的不錯,十六歲時,我獨自騎馬,拜別師傅,前往各地請教,研究治提高療外傷效果的方法和藥方,終於讓我找到了,在接到書信時,我才知道老侯爺病情如此之重,完成最後的實驗,我也立刻來京,希望能早日治好他。”
侯爺此時才知還有如此淵源,提起父親,也是五味雜陳“我相信你,你盡管治,需要什麼我一定準備。”
“多謝信任,我會盡全力。”
因果循環,都鎮南候夫婦鎮守邊關,英年早逝,好人不得報,其實好因種好果,如今果子終於熟了,相信還有許多人,心紀念著他們,延續著他們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