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回過神來,看了一眼賀州身的傷勢,也明白了“客官稍等。”
“你這傷勢不宜騎馬,也不能待在這裏,先找輛車,和我們一起去西原。”
“不知這兒有沒有車啊。”
“嗬嗬,沒有的話你在這養傷吧。”
“別別別,這兒連壺好酒都沒穎
那二端著清水和布來了,沉詢問道“這附近可有馬車?”
“方圓幾十裏之內我們一家店,馬車是找不到,不過店有一輛運送東西的驢車,不知幾位能不能將。”
賀州叫道“可以可以,不將”
“煩請去與掌櫃商量商量,這車可否先賣給我們。”
夥計將東西放在桌“好嘞”
沉拿起布,先撕下兩塊的,再將其它的撕成長條,姊顏見狀,從包袱裏麵找了幾瓶傷藥放在桌,走了出去。
見她出去,沉起身走到賀州身後,讓他把衣服解開。
“本少俠風流倜儻,你也不要對我有非分之想好不好。”雖然嘴巴有點賤,手還是很誠實的解開衣服。
“是血流倜儻吧。”
“不要嫉妒,本少俠給你看看我雄壯的胸膛。”
沉幹脆利落的扒了他的衣。
“哎哎哎,輕點。”
看著後背或刀或劍縱橫交錯的傷口,左肩還有個箭窟窿,雖然沒有致命傷口,不過腰間有道深有一指的刀傷,皮肉外飯,一身傷勢看著驚心。
沉抿著嘴,拿起一塊布巾,打濕,為他清理傷口。
見他不語,氣氛沉悶,“你心疼我?這點傷還不如我以前練武受的傷”話音沒落,差點跳起來“嘶――你能不能溫柔點?”
“沒辦法,練武之人手勁大。”
“那你走開,讓阿言幫我傷藥,哎呦呦,我不亂了行不校”
清洗過傷口,沉拿著桌子的藥看了看,選了一瓶一點點灑在傷口,那些亂七八糟的傷口清洗一番又開始往外冒血水,這藥灑在麵,跟撒鹽一樣,這家夥頭冒著大汗,嘴還是不停。
“你們去了郢都,那可是大楚最繁華的地方,好不好玩?有沒有很多漂亮的女孩子?”
“待我們辦完事,你隨我們一起去看看不好了。”
“這可是邀請我的啊”
沉手包紮的布巾又緊了些。
夥計見他們忙著也不好打擾,出來尋姊顏,姊顏正抱劍站在門外幾步,西州與西原,地處偏西,偏荒涼,此處又是西州邊界,一眼看去,皆是蒼茫,隻見幾顆老樹默默矗立,幾隻看不清的黑點在空盤旋,還未進炎夏,簇已經開始燥熱。
“姑娘,掌櫃的這車可以給幾位一用,隻是這是店采購物資要用,所以”
“無事,這車我們買下來,你們日後再去買新的是。”
那聲音好像是山間溪,沁人心脾,夥計忙道“好嘞。”
見姊顏看著外麵的景色,“幾位沒來過咱們西州吧,這裏除了些大城,其它地方都挺荒涼。”
“荒涼是荒涼了些,不過與南方北方又是不同景色。”
見她搭話,夥計心裏也不由得想與她交談“姑娘看的是景色,在我們這些世代生長在這裏的人來,雖然荒涼,但是也像父親踏實的肩膀,養大了我們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