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視周圍的人,幾人騎馬,趁城門未關之前,趕回城。
當晚幾人在客棧暢飲,喝到醉意朦朧才各自回房,客棧裏麵這幾日也漸漸住滿了,掌櫃知道正是三人帶來的生意,所以格外關照,送了醒酒茶。
那二送茶去,順便放了一包東西在桌,隻見姊顏坐在桌前假寐,卻無醉意。
是夜,近子時,二人悄無聲息進了賀州房間。
賀州隻和衣躺著,輕輕坐起,姊顏悄聲道“今晚我和沉去幾個叛徒哪裏查賬簿,名單,你的放假靠近樓梯,你先留在這裏,有事好策應,我們明早回來。”
看他倆準備好了,心知此事不能被人發覺,賀州也點點頭,“放心,我能應付。”
二人趁夜色,一前一後,往城某方向而去。目的居然隻是一所普通院子,懂行的人見了,隻怕會嘖嘖稱,一個看著不大不的普通院子,裏麵卻融合了各種機關陣法。
幸好二人都不是常人,除了劍法厲害,智力也是一等一,一些東西也是一點透,遊曆四方,對此也有一些研究。平時闖蕩各處險地,遺址,古墓,用的不止是劍法,為了破解裏麵的機關陣法,也是下過功夫。
這些機關陣法,雖多,卻不太精,想來是打算困住一般高手,但是隻要觸動,肯定會引人過來。
不過設下機關陣法之人,應該沒料到會有懂蠢的絕頂高手闖入。
二人心翼翼避過暗眼線,避開機關陣法,威力不大,卻很密集,任是身法頂尖的兩人,也花了足足一柱香,進了院子裏頭,摸到庫房,拿出一根細細的銀簪,鼓搗幾下,門居然開了,對裏麵存放的金銀財寶視若無睹,避開機關,在庫房裏摸索。
在一堆金子後麵,發現了暗格,裏麵放著幾本冊子,沉把背的包袱打開,取出兩隻造型特的筆,和兩本冊子。四分之三為細竹杆,下麵一截墨黑色柱體,由好的墨製成,不用調水,是有些浪費。並一張原城具體地圖和幾張宅麵圖,正是二所送。
兩個人分工,查看賬簿,邊心默記,邊將重要數據摘取快速抄錄下來。
饒是二人速度極快,此事不容出錯,也花了幾個時辰,寫完已是近卯時,出去的時候,相對較容易。
趕回客棧,已經微微亮。
賀州練功等他們回來,“昨晚有人來試探,不過沒敢動手,悄悄的走了。”
“無事,我們隻管玩樂好,先回房。”憩一會兒,到了平日起身的時間,幾人照常起身練功,二照常按時給幾位送熱水。
用過早飯,幾人在姊顏屋子裏。
“通過這幾日珺王的人,還有我們家的人搜集的消息,這些人在此已經經營了六年,暗滲透,直到千年,應該是覺得下打點好了,開始動作,謊報產量,偷運出去。”
賀州聽著不幹了,“這些人處心積慮偷咱們大楚的東西,咱們一定要想辦法。”
沉“現在最重要的是查到幕後人物,不然隻能阻止一時。”
賀州聽著也有道理“那倒是,隻要找到偷的人,吃了多少,也能讓他吐出來。”
姊顏把所有資料彙總在一起,“你先別激動,還有更過分的事情。”
“西原地處邊陲,是我大楚較為貧窮,邊遠的地方,若不是有各種礦藏,多半被人忽略。我們在來之前所查,按照正常水平傷亡意外,人工推測,正常年成應當高至少出三成,但是交出的隻有往年七八成,這樣算來,間竟然有近三分之一被偷偷運走,而且對方胃口越來越大,日後定然不隻這些。”
聽到這裏,賀州也明白此事想像的嚴重的多,礦藏也是國家之本,居然被人覬覦,還偷走許多。
“再根據十七派人冒死查探,加我們昨晚所查賬簿等,三年來礦場傷亡,意外,並未增多,也是,本應是正常水平,但是地方官員所報傷亡卻大有出入,朝廷所撥款項,允許征集的工人,也增加一成。暗地裏,他們把牢裏的一些重刑犯人也拉到工地,又派人巧舌如簧,用低價在各地騙了許多普通百姓,也悄悄拉到礦山,日夜幹活,嚴加看管,那些駐守的軍隊,一部分狼狽為奸,一部分被蒙騙,進去了,再難出來,所以,若不是珺王的人,無意發現,千裏之外的京城,也不肯能知道。”
聽到他們如此欺負百姓,賀州恨不得現在去剁了他們,可是這樣還是於事無補,隻得按捺殺意,冷聲道“那我們現在能做些什麼,等你的時機到了,我一定要殺了那個畜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