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牧明顯對能當土皇帝很動心,卻還是猶豫,“那要是弄不倒他,咱們不是要遭殃了。”
副將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繼續勸他,“大人,你隻看到謝家得陛下信任,實際陛下最是忌憚這些手握軍權的守將,你看看鎮南候府,當初也是不可一世,如今還不是日薄西山了,隻要給陛下理由收回軍權,陛下一定會賞識您,獎賞您的。”
“真的?”
“那當然,謝家這些年政敵也不少,隻要咱們給他們找個理由,他們一定會跟著報一箭之仇,後麵的事,哪裏用得著咱們操心,要是陛下到時候能把謝茗手下三十五萬大軍交給咱們,加我們西州的八萬,那您是謝家當年還要厲害的封疆大吏啊。”
州牧想了一想,問道“那我們怎麼做?”
副將湊近州牧“咱們號召西州所有兵力,做個拚死反抗的樣子,再報去,謝茗起兵三十萬和珺王聯手謀反,我們奮力反抗卻不敵,請朝廷做主,到時候怎麼樣都會有咱們一功。”
州牧咬咬牙,“行,按你的辦。”
“那請大人寫一個調兵的手令,再寫信報告給朝廷,我和將軍去為您辦事,您隻需等著升官發財吧。”
房頂兩雙明亮的眼睛卻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裏。
“你們所料不錯,這些奸細果然想倒打一耙,利用這個昏庸的州牧。”
沉應道“是啊,你看那個副將,話有理有據,咬嚼字,邏輯清晰,一步一步誘惑人進入陷阱,那裏像平時他們嘴裏的那個性格爽朗,大大咧咧的大老粗。”
待那將軍和副將走的遠了,二人才翻身進去,“州牧大人演技真好,一步一步被誘惑的樣子,太像了,好像州牧心所想是這樣一樣。”
州牧見他二人神出鬼沒的出現了,卻一點也不意外,隻是這話出來卻讓他慌了神,搽了搽頭的冷汗,“兩位少俠不要亂啊,我這不也是為了迷惑敵人嘛。”
賀州徑直走到桌前到了一杯茶,聽了半牆角,渴死了,“哼,幸好你沒耍花招,不然,我們在房頂能殺了你,反正你這些年犯的罪責,離死也不遠了。”
“少俠,咱們好好,雖然我荒廢政務,貪財零,可沒幹其它壞事啊,你們的通敵賣國,做他國奸細的事,我是一件都沒幹啊。”
沉看他一副逃避,又僥幸的樣子惹到一股氣不順,要不是這些家夥,自己早陪著阿言一起了,也不知道阿言怎麼樣了,隻是現在他還有用,把他逼急了不肯合作不好了,隻能暫時忍住為民除害的衝動。
賀州當了那個嚇唬饒白臉,自己隻能唱紅臉了,“也虧了你隻知道吃喝玩樂,你的治下如此混亂,混入那麼多奸細,你愣是沒發現,人家也看不你,你才僥幸脫了通敵的罪名,還能有恕罪的機會。”
州牧討好的笑著,“瞧您的,我是會被收買,會被策反的人嗎,要是卻早發現了,我肯定一早報告朝廷,這也怪我,沒能早點發現,不然不會有那麼大損失,還要勞煩少俠和大將軍了,唉,都怪我。”
倆人看著他的假笑倒胃口,不過也沒再什麼。
倒是州牧開口了“帝師真的答應能饒我一家人?想我當年也是真的想好好的當一方父母官,可是周圍的人都貪,我不貪,被排斥啊,現在都習慣了,我隻希望不連累家人,給我們家留幾顆種,也好恕罪。”
“我們怎麼會拿帝師騙你,你方向吧,謝將軍雖與你不合,但是他的人品,你應該知道吧。”
聽了賀州的確定,州牧才鬆了一口氣,答應好,答應好,好歹不用連累老母和孩子們了,到了緊要關頭,才明白榮華富貴都是是雲煙,隻有家人才是真的。
既然對他的考驗過了,二人和他商議了一下後續計劃,州牧再三保證不會出錯之後,二人方才離去,留下了八個暗衛保護州牧,同時也盯著他。
這些,楚京這方的消息傳回西州,商國的消息也傳了個來回,從謝淵毒,到現在已經過了五,各方部署完畢,隻等甕捉鱉了。
姊顏一路趕來,也遇到多次刺殺,不過都失敗告終,與趕來的卿月相距越來越近,兩邊傳信,讓卿月到兩人之間的思歸城先安頓下來,做好準備,等著姊顏前來會和。
按照腳程推算,姊顏隻需一日半能趕到,卿月她提前半,安頓,和準備的時間,完全是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