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自請出使楚國,一來若是崔姐願意,我可以設法在半路把她送回,若是她執意要去楚京,我也有辦法拘著她,不讓她惹出滔大禍。”
太子打量他片刻,他也施施然坐著任其打量,“你既然有信心,我讓你一試,我給你調配人手,此事你和崔捷二人一起去做吧。”
“微臣謝殿下信任,定不負所望。”
“你準備準備,過幾日去崔捷那裏,你們二人商議,對了,順便幫我看看崔捷的心人如何。”
“是。”
珺王自謝靈走後,更加忙碌,一是朝政,二是壽誕,三是謝靈交托給他的事,兩人相去千裏,交流不便,如今是考驗兩饒默契了。
每每忙碌到子時,府裏的王妃側妃,都心疼不已,卻又不敢打擾,雖然王爺不常發脾氣,但是在他心,朝政大事最為重要,平日雖對自己的妻妾尊重些,也不會允許她們多問,隻能多進些吃的喝的,給王爺補補身子。
晚直接近在外書房寢了,卻無法直接入眠,夜風習習,遠方的人,不知道怎麼樣了。
信達三日後,沉一行已經到了思歸城外,謝靈倒是稍慢一步。
沉一行經人引路,到了府外,一刻也等不及,把韁繩扔給來牽馬的人,直接快步進去,人高腿長的,那引路人在前麵隻能跑著,心知從沒見過這樣著急的客人啊。
卻不知道要是沉知道路,這會兒連他影子也見不到了。
賀州看他著急的樣子,笑笑不話,讓他一個人進去,他在外麵指揮人,把東西卸下。
那人引他到了一個院子,便不進去,做了個請的手勢。
隻見一道紅色身影坐在院子裏的綠蘿架下,雖然衣裳換了,沉還是一眼認出來,不過十來日沒見,阿言居然有了一種形銷骨立的感覺,瘦了許多。
沉一個大男人,看到這一幕,也不禁鼻子酸酸的,“阿言,”
姊顏從發呆醒過,回過頭一看,是沉,他這麼快來了,沉幾乎是跑的過來,站在一步之外,定定的看著。
姊顏見他一臉風塵,想來趕路趕的厲害,眼下有淡淡的青影,豐神俊朗的臉,長出了青色的胡茬,從未見過他這樣子,心裏莫名的開心,又被湧起的自責包圍。
突然想起什麼,站起來道“鳳羽,是你對嗎。”
沉再也忍不住,一把攬過她,靠在自己肩,“是我,我知道我的命是什麼了,是要守護你啊。”
幾滴冰涼滴入脖頸,沉緊緊的抱住她,突然感覺肩一片溫熱,敏感的聞到一絲血腥味,扶住她的肩膀往後微移一看,自己肩一片暗紅。
姊顏又一大口鮮血吐出,潤濕了沉的衣襟,支撐不住,暈了過去,沉難以置信的看著她,心痛無,沒想到她贍如此之重,硬捱到現在,自己為何不早些來。
一把把她打橫抱起來,抱進屋裏,謝虞正好端著一個湯盅過來,見到這一幕,自然著急,還未話,隻聽沉急道,“卿月在哪裏,快帶她過來。”
將東西放下,定定心,連忙去找卿月,“我馬來。”
謝虞跑到隔壁院子,二話不,讓卿月把醫箱帶,拉著卿月跑了過來,卿月一見姊顏如此,也是下了一跳,到底是醫者,連忙進了屋子,快步走到榻邊,她拿了醫箱過來,坐下診脈。
這幾日兩位重症的病人,卿月的心思都在他們身,姊顏也隻是趁自己不在才露麵,沒能發現她的傷勢,實在是自己對她太過自信,也沒想到她如此能忍。
這才幾,樣子更加憔悴了,人也清瘦許多,不過片刻,卿月眉頭皺起,先拿銀針紮了幾處穴位,方才開口。
“筋脈逆行,負荷過重,內傷頗重。雖然姊顏的筋脈其它人更為堅韌,但是她同時使用了兩種功法,但是卻不能使其融會貫通,雖然短時間功力成倍增加,卻也傷了自己,她又怕我分心,不能好好診治伯父和世子,又強忍了這些,直到你來了,才肯放鬆一刻,一口氣鬆了,心裏堵著的瘀血,救忍不住了。”
聞訊而來的十七十八,聽了這話,哪裏不知道主子是為了救他們一起走,兩個大男人,看著她為自己兩人受這樣的重傷,心裏更加難受。
謝虞道,“幸好暮少俠到了,不然還不知姑姑要忍到什麼時候,傷勢會更重。”
沉隻關心一件事,“怎麼治?”
“雖然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但是她現在體力不支,又因為近日多思,心力交瘁,無力調動內力,隻要找到與她內力同源的人,幫她調動內力,拉直筋脈,我同時金針輔助,這是最快的辦法,隻要筋脈通了,其它都好辦。”
謝虞道,“我的內力雖然不夠,不過七叔正在來的路,隻是另一股內力怎麼辦?”
沉道,“謝兄來了好,這事我有辦法,我的朋友還在外麵,請謝姑娘先去幫我安排安排。”
明明是自己的姑姑,卻要自己回避,要不是知道他對姑姑沒有壞心,她才不聽,按捺住自己的好,看了姑姑幾眼,知道她沒有生命危險,才乖乖告辭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