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帝病情稍愈,朝廷下皆欣慰不已,皇帝下令,在六月十五日,舉行宮晏,安撫人心,四品以官員,皆帶家眷入宮。
謝運謝靈分別為正二品,四品,都在赴宴名單之列,宮裏來人帶來口諭,謝姊顏,暮沉,賀州雖然隻是賜二品玉帶,沒有實職,但陛下開恩,特地請幾位年輕人進宮,參加宮晏。
謝恩之後,宮裏的人,匆匆回去複命。
姊顏等人在正廳站了片刻,出門已是風雨欲來。
白氏不知其關節,既然全家都要進宮,那下下的準備,也要提前做好,免得到時有失禮之處。
“二嫂,還有三呢,別急,今日是虞兒的生辰,咱們開開心心的好,籌備的事,明再。”
看看今日心情開朗了許多的女兒,白氏點點頭,“那好,現在太已經快要黑了,你哥哥他們也要回來了,咱們先去把燈都點。”
謝虞用右手挽住白氏的手,“走吧。”
走動隻見,腰間的琅鐺發出微微的脆響,賀州悄悄瞥了一眼,心裏莫名的有些開心。
謝府不算特別大,但也是京裏數一數二的高門大戶,九曲回廊,亭台樓閣。
一聲吩咐下去,仆婢們都趕忙行動起來,首先把大門掛的禦賜宮燈點亮。
然後府裏一片一片的亮起來,湖邊,假山也掛著各樣的燈籠,回廊,亭台自然是不必多,輕紗幔帳,燈光柔柔透過,水燈隨著粼粼波光輕輕搖動。
假山後麵遙遙傳來陣陣雅樂,嬌豔的鮮花,在燈光下收斂了半分,顯得柔和,各色鮮果糕點,已經擺好。
雖然是輩的生辰宴,得了消息的各家,自然也不會坐視不理,派了許多輩前來祝賀,謝虞隨白氏迎客,趁著客人剛剛進去了,鼓著臉頰,聲道,“爹爹他們怎麼還不回來,迎客一點兒也不好玩。”
“再等等,應該快了。”
姊顏雖然姓謝,在謝運府終究也算是客人,也不能替謝虞來應付客人,最多也隻是在府裏幫著招待一下。
可惜謝姊顏的名聲太盛,一言不合動手,可沒幾個敢輕易靠近的,一些世交也罷了,從看慣了,不敢惹,不惹她,乖乖的不會被打了,其它的,打個招呼也自己去院子裏看戲,觀景了。
姊顏也樂得自在,也懶得應付他們,自己喝喝茶,挺好的。
“嘖,你,你以後不能再這麼厲害了,你看看大家都不敢靠近你。”
姊顏抬眼看了賀州一眼,“你不覺得讓這些麻煩遠離自己挺好的嗎?我幹嘛非要朝他們笑啊,我跟他們又不熟。”
賀州撇撇嘴,“難怪啊,你也是個大美女,連個仰慕者都沒櫻”
沉涼涼的白了他一眼,不爽道,“不熟的人不理好了,你要是對他笑,他們可是會得寸進尺的,仰慕者這樣的東西,你覺得阿言會需要嗎?”
“唉,你不要這麼較真嘛,要是她對你冷臉,你不這麼想了,這些人有多少想來套近乎的,都被她嚇的不敢動了。”
“阿言不會對我冷臉的,所以我也感受不到他們的心情,這與我無關,再,阿言什麼都沒做,他們被嚇到了,也不配阿言笑顏相待。”
“停停停,我是怕麻煩而已,你們倆別我了。”
“嘖,果然還是懶啊。”
正著,倒是有個人敢不怕死的湊過來,“謝教習,暮教習,賀教習。”
“張齡。”
張齡也是京城世家子弟,龍鑲將軍的兒子,在國子監武院學習,為人勤懇好學,姊顏也十分喜歡這名學生。
“在別處不要叫我們教習了,平輩而已。”
這些日子接觸,張齡也算是了解三人,心裏十分佩服,雖然是武將之子,自己並未殺過一個敵人或者壞人,而他們,已經憑借一己之力,鋤強扶弱,救濟百姓,雖然看著不好相處,實際隻是懶得花費精力在此,交朋友全靠緣分吧,不靠經營。
“謝姐,多謝您送的劍,現在已經越來越順手,感覺自己的實力都強了很多。”
姊顏認真道,“越來越順手,是好事,也是壞事,凡事不可依賴,當你有了一個難以改變的習慣,或者偏好,它會限製你,不過凡事有個過程,日後你會明白了。”
張齡雖然還不懂,找到一把趁手的劍,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不過他還是認真的把姊顏的話記下來。
沉打斷道,“不是今日平輩而論,你怎麼又擺了一副夫子的架勢。”
賀州悄悄摸出酒壺,喝了幾口,準備看熱鬧。
誰知姊顏也懶得糾纏,“好吧,今不談正事,開心好了。”
“三日後的宮宴幾位會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