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忽然反應過來,論嫡論能力,燁王的資曆最深,有大臣立刻請燁王起來,請他先主持大局。
燁王施施然直起身子,不慌不忙道,“如今的情況,實在是複雜,這兩份聖旨,真假難辨,但內容都是一樣的,牽扯到我兩位皇弟,此事不得不謹慎,既然各位信任本王,這兩份聖旨,先交給我保管。”
不管聖旨真假,出了這樣的事,明陛下身邊也不嚴密,徐公公畢竟隻是個內監,陛下信任,他才是人人奉承的紅人,陛下不行了,他也隻是風殘燭,現在他已經和陛下一樣,失去威嚴。
而事到如今,陛下一言不發,沒有反應,明陛下不過隻是從昏迷醒來,病情卻沒有昏迷之前,有任何好轉,或許隻是誰趁機作亂的傀儡。
燁王作為嫡長,在儲位沒有確立之前,是皇位的第一順位繼承人,陵王和瑞王牽涉到真假聖旨,不能被信任,隻有燁王可以主持大局。
燁王一黨,一向穩紮穩打,如今突然有了這樣的好事掉到頭,一時也是驚喜不已,若是操作得當,多年夙願,一朝如願也不是不可能。
南祺見燁王發話了,他自然而然的想要前去與他同進同退。
賀州攔住他道,“現在燁王明顯占優勢,你還是做個底牌,等一等吧。”
“我知道這一遭雖然看起來好處無限,但是也伴隨這許多危險,你們不想我去冒險,但是燁王是我從到大的兄弟,無論如何,我與他共進退。”
沉知他情深義重,也不再阻攔,“你現在身體還未痊愈,要心些。”
南祺拱手一別,邁著優雅的步子,像往常一樣,不急不緩,走到燁王右後兩步站定,堅定的向回過頭來的燁王點零頭。
賀州歎道,“南祺是個講情義的人。”
“可惜總是為別人涉險,這次他看似隨著燁王站高峰,可惜四周全是懸崖絕壁,我們卻阻止不了他。”
沉話音剛落,剛剛走過來的姊顏,也無奈道,“可能次他不顧一切到雁歸城去救我,燁王也是這樣的心情吧,明知他危險,卻無法阻止,南祺時候也是京裏的霸王,後來為了家族安危,一個人在京城頂著雲南王府的名頭,看似風光,其實事事都要為別人考慮,再也不像時候了。”
賀州道,“也是,你打算保他。”
“於公,他是不可多得的將帥之才,於私,我已經決定了保他。”
賀州無所謂道,“你想保保咯,反正嘛,他也是我的朋友,不會眼睜睜看他送死。”
沉笑道,“希望以後他能如你所願,掙脫枷鎖。”
“準備吧,瑞王忍不了多久了,看樣子陵王也留了不少後手。”
正著,皇座的人,突然咳嗽起來,皇後忙吩咐人把隨行太醫叫來。
今日情況複雜,自然是醫術數一數二的胡太醫幾人隨行時刻準備。
胡太醫忙前把了把脈,眾人都眼睜睜看著他,想知道陛下的真實病情。
“稟皇後娘娘,陛下隻是一時受了風,引起反複,喝些湯藥好。”
“既然這裏風大,先送陛下回宮修養吧。”
在堂下急的冒汗的瑞王,聽到皇後這一句,忙道,“不校”
“哦?”
瑞王冷笑道,“現在出了這樣的事,皇後娘娘一定是想替三皇兄遮掩吧。”
皇後怒道,“你現在也有嫌疑,休想血口噴人,陛下身體不適,需要修養,你居然還敢阻止,如此不孝之人,還敢肖想太子之位。”
鄭貴妃接道,“皇後娘娘此言差矣,瑞王心係社稷,心係李氏江山數代心血,此乃大忠大孝,沒想到皇後娘娘格局如此之,隻牽掛如此孝。”
皇後怒極反笑,“瑞王算什麼,還心係社稷,我看是心懷不軌罷了,陛下的身體才是與江山社稷為一體,你不過一介後宮妃嬪,也敢在皇後之尊麵前大放厥詞,當真是大膽,可笑。”
“你。”
“你還敢指我,真當本宮的寬容為縱容了嗎,來人,給我把鄭貴妃拉回寢宮,無詔不得出來。”
立刻有皇後的人,要出來抓人。
殿下的臣子,也不便插手陛下宮的家務事,隻能眼觀鼻,鼻觀心,當做沒有看到。
鄭貴妃沒想到皇後真的如此狠毒,大聲道,“你敢,本宮是陛下親自封的貴妃,位同副後,你敢隨意對我動手?”
皇後冷笑道,“不過是個妾罷了,張牙舞爪,失了體麵,動手。”
鄭貴妃的母族眾人,此時也跪在殿下,卻一言不發,皇後有權處理後宮妃嬪,平日裏不過是要做大度寬容的樣子,如今陛下病重不能言,後宮自然是聽皇後的號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