姊顏拿著胡太醫手的玉瓶,站起來,準備走到皇帝身邊。
一時間,無人敢攔,更是不知道她要做什麼。
皇後見她竟敢無視自己和陵王,“此間事了,還不退下,如此無理。”
眼都沒抬,姊顏隻道,“你繼續你的威風,我不會妨礙你。”
皇後一口氣堵的不不下,正要發怒,又見姊顏打開那個不知道裝著什麼的瓶子,準備喂給陛下,又是一驚,這謝家女也太放肆了。
“住手,你敢隨便給陛下服藥。”
姊顏手不停,專職保護皇帝的人,正準備動手。
站了許久,沒怎麼發話的珺王道,“那是解藥。”
皇後一愣,“解藥?”
在大家疑惑的時候,姊顏已經眼疾手快的把藥給皇帝服下了。
這藥每日一次,不能多服,不然成了毒藥,每日亥時之後服用,一之內消解,原本今晚應該服用最後一次,明日藥效發揮,皇帝的蠱毒會解開。
今日胡太醫本不用來參加宮宴,卻為了準時給陛下服用解藥,明知今日危險,還是來了,卻成了犧牲品。
燁王問道,“什麼解藥,父皇毒了?”
珺王緩緩道,“瑞王麾下有個會蠱術手下,趁父皇病重,給父皇下了攝心蠱,所以父皇下了一些出乎尋常的命令,甚至將兵權交給他,還在蠱惑之下,下旨立他為太子,幸得神醫相助,隻要在今日亥時,服下最後一粒解藥,再過一,父皇能恢複清醒。”
今日的意外簡直太多了,誰也不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難怪大家覺得陛下的性情變了太多,原來是蠱術,瑞王簡直太過狠毒了。
大家議論紛紛之時,隻有義寧急忙問道,“那父皇的身體?”
“蠱毒消耗饒精氣神,父皇的身體,毒多日,必然少不得要受些影響,不過神醫過,隻要解了蠱毒,身體自有調理之法。”
義寧拍拍胸脯,“幸好幸好,父皇你要快點好起來啊。”
姊顏扶著皇帝,使他側身過去,雙手運功。
義寧問道,“這是做什麼?”
姊顏無暇回答她,沉怕她影響姊顏,代而答道,“今夜之事,難以收場,怕是等不到明日陛下自行消化解藥了,姊顏在用內力,催動藥力,讓陛下快些清醒,好處理這個爛攤子。”
義寧倒是真心實意的讚到,“真厲害,謝姊顏,沒想到離開京城這多年,你學了不少厲害的東西。”
料想謝姊顏也不敢當著大家的麵對陛下如何,算她不怕死,也得估計謝家數百年的聲譽。
皇後也不再觸黴頭,雖然知道陵王的計劃,但是不知皇帝蠱一事,陵王雖然從那些人口得知了些許,卻也了解的不多,隻是想借機踩著瑞王位而已。
燁王眼神如一汪濃墨,不知深淺。
有人陰陽怪氣的問道,“陛下生病已久,無人能根治,不知殿下所的神醫是?”
“是江湖被人稱為神醫的司卿月。”
“哦?據我等所知,司卿月與謝運大人家裏有些淵源,殿下怎會輕易相信一介江湖郎,她又是如何給陛下診治,用藥?”
珺王道,“本王做什麼,不用向你們交代,待父皇醒了,自有定論。”
有人在人群到,“莫非珺王與謝家早有牽連?”
謝運身居高位已久,自有一番氣勢,“張大人慎言,卿月救過叔父,被叔父收為義女,也是我謝家人,陛下危難,自然不會不出手,珺王大義,冒著被人三道四之險,想辦法讓卿月為陛下診治,以徹底解決此事,沒想到會有張大人這般質疑。”
那人不過是陵王麾下一個卒子,想要露臉,卻又沒什麼立場,人家搬出大義,陛下也要醒了,現在爭論也沒意思。
次姊顏受傷,用了近一個月,終於好了,內力也打破壁壘,更一層,武學的造詣,眼界也更開闊,實力應當在當世前十之列,讓許多前輩都追之莫及。
沉雖未受傷,卻因為情之一字,從和姊顏入京以來,諸多經曆,領悟頗多,竟然也有了領悟,在雁歸城開悟之後,也破了壁壘,二人實力並駕齊驅。
台下的人,爭論了一柱香也沒個結果,沉穩穩的護在姊顏身邊,不讓人有絲毫靠近了機會。
饒是內力進步,這樣強行催動藥力,同時還要控製剩餘的蠱毒,對姊顏也是不想壓力,額頭冒出幾顆汗珠,待皇帝頭,冒出幾縷白煙,姊顏撤回內力,暗自調息。
但皇帝還是沒有動靜,姊顏按了皇帝幾個穴位,他吐出兩口黑血,方才有了動靜。
徐公公見狀,連忙幫著扶住皇帝,義寧慌忙掏出手帕,給皇帝搽搽嘴,又幫他漱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