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謝湍夫婦安排人,裝了各色禮物,收拾的整整齊齊,接了官媒,還有白氏,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去了林府。
姊顏是未嫁的姑娘,自然不能參與此事,聽虛渺奉命要在宮為陛下煉丹,恐怕日後行動要受些限製,他那倆個師兄,可是沒給陛下留一個好印象。
陛下突然想起煉丹一事,寧願去相信一個不了解的道士,也要求藥,看來是真的急了。
現在他不願放權,更不敢倒下,聽昨日使臣依例進宮拜見的時候,商國使臣避重輕,言辭犀利,陛下可是非常不悅呢,隻是不便翻臉。
使臣見過陛下,住在燁王安排的行館內,倒也沒有做什麼其它的事,看著安穩的狠呢,不過能讓陛下有怒難言的人,怎麼會是安穩之人。
謝靈謝運一早被召進宮,跟隨薑瑜出去的龍影衛連夜到柏青手下複命,柏青連夜整理資料,清點人數,一早也進宮去了。
此次行動,連皇帝專屬的龍影衛,都折損了七八十人,連晉手下凶悍,可想而知。
看著名單,皇帝心更加惱怒,商國人還敢在殿前耀武揚威,不是仗著楚國不會輕易掀起戰事。
壓住火氣,“柏青。”
“臣在。”
“龍影衛幸苦了,各賞銀三百兩,殉職的那些,都是為國而死,沒人人再加三百兩,照拂他們的家人。”
“多謝陛下體恤,臣一定辦好,兄弟們的家人,臣也會安置妥當。”
皇帝點點頭,又問殿下站著想心腹大臣,和幾位皇子,“此番商國不退反進,推諉責任,是商國八個世家聯合,欲行不軌,他們會給楚國一個交代,你們怎麼看?”
吏部尚書道,“商國使臣原是來參加陛下的壽辰,不是為解決兩國矛盾的,不過是找個得過去的理由,先敷衍過去,隻按一般禮節相待便可,咱們可發國書,想連晉本人討個公道。”
左相道,“連晉沒有講使臣召回,也沒有派新的使臣前來交涉此事,是鑽的賀壽這個空子,臣以為,應當態度強硬,不退步。”
皇帝道,“不過是拖延時間,此事本難定,我要你們想的是,下一步如何。”
謝靈前一步,“陛下,這一步,不可讓,不能成全連晉這個借口。”
“哦?”
“幾位大人不知連晉部署之嚴密,若不是僥幸發覺,趁其不備,恐怕楚國日後將會是引頸待戮,連晉的部署,完全可以有八成的勝算勝了大楚,
並且在段時間,迅速奪走大楚三成的疆土,而那二成想敗率,則是在商國內部錯綜複雜的關係,世家亂權,隻有處理了這些世家,他才能高枕無憂,隻要我們接受了他的法,那麼他能借此鏟除世家,專權於商國,然後聯合晉國,利用這些年探聽到的機密,盡全力滅我大楚。”
當即有人反駁道,“謝侍郎的也太嚴重了,我大楚還沒有那麼不堪一擊。”
謝靈莫名的笑了一聲,“嗬,我大楚的國力,雖然晉國強不少,但與商國也隻是在伯仲之間,他們兩國聯合的實力,大家心裏沒數嗎?算他們還不敢冒險,我大楚如今武事衰微,鎮南候府青黃不接,襄陽候當年受傷,已經近十年沒有過戰場,老將隻有雲南王鎮守邊疆,沒有鎮的住場麵的主帥,戰將,如何與人死戰。”
眾人沉默不已,算再不願相信,這也是事實。
謝運心盤算了一陣,開口道,“除了這些,次西州一案,礦產被盜一事,更是重點,礦產是國本,連晉冒險偷偷運走,定然不是想倒賣盈利,而是用於軍備,而連晉的表弟崔捷,手掌握著四十多萬精軍,仔細想想,令人脊背發涼啊。”
皇帝聽了他們七嘴八舌的討論,心擔憂更甚,此番除了細作,還查到了許多走私之事,財物去向不明,令人憂慮。
連晉真是滲透到了方方麵麵啊。
“各位愛卿的都有理,既然如此,此次不能輕輕放過,先擬訂國書,表明立場,然後謝靈,燁王,珺王,陵王,一起擬個章程,看如何處置此事。”
謝靈心詫異,陵王在陛下心的地位,居然還如此重要?
“是。”
朝廷氣氛緊張,謝湍夫婦卻喜氣洋洋。
雖然四周多了不少探子,也擾不了大家的好心情。
今日正是林遠休沐,林府的門房,見這架勢,也是吃驚不,忙跑進院子請林遠。
“大人,大人,門外有人求見,是謝大饒父母,還帶著一個媒人呢。”
林遠寫字的手一頓,早幾日謝靈一直馬提親,馬提親,林遠兄妹不太信,沒想到謝靈一高升,謝湍夫婦趁自己休沐,門提親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