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寧還是知道這個旁人指的是誰的,也隻好點點頭。
一直到了夜裏,義寧親自送長公主出宮,回來自然是要向皇後請安,必不可少的要向皇後報告所見所聞。
義寧想著,父皇囑咐了國家大事不能告訴別人,一些事應該可以吧,因此將父皇與長公主閑談的一些話了。
她不懂,皇後可不是不懂,一聽知道皇帝在暗示長公主聯姻,隻是長公主大概是不願意的,反而將此事推到義寧身。
自己的女兒自己清楚,以義寧的性子,嫁到千裏之外的秦國去,還不被人生吃了,何況這樣的話,對陵王也是沒有半點好處。
想到這裏,皇後腦子裏麵突然靈光一閃,皇帝想撮合南祺和長公主,變相的支持燁王,那如果長公主嫁給陵王為妃呢?以如今的形勢,誰還敢看陵王,儲君之位不是更有把握。
義寧不知道她母後已經在心把利害都權衡了一遍,也不知道自己將麵對什麼樣的命運。
晚間謝家人都回了府,又迎來一名不速之客。
連嶼帶著幾個人,掛著滿臉笑意門拜訪。
出於禮數,自然不能把人拒之門外。
一進門,連嶼忙不迭的問謝淵,“謝姐在嗎?”
謝淵滿臉古怪,這是什麼路數。
“七皇子找她有事?”
連嶼嚴肅認真的道,“有要事,還請她出麵詳談。”
他都這樣了,謝淵也不能拒絕,隻好讓人去請姊顏,順便把其它人都請來。
大家都在,看他能耍什麼花樣。
姊顏聽了也很詫異,這位素未謀麵的商國七皇子,在搞什麼名堂。
隻是貴客不能怠慢,還是去了前廳,一看大家都在,也覺得沒什麼了,難道他還敢如何放肆不曾。
連嶼心想,這三人還還真是形影不離啊,不過各個出色,很是難得,謝姊顏的容貌,的確是奪目了些,算不做女子慣常打扮,還是掩蓋不了傾城的容貌。
心這樣想著,隻是麵又做出一副癡迷樣子,雖然沒有過多的動作,但是那副神態,好像見了心人一般。
“冒夜來訪,打擾了,隻是有一事連嶼實在是忍耐不住。”
姊顏非常不喜歡他的目光,雖然知道他大多是裝的,但是這樣被算計的感覺,更是不爽。
沉往前一步,擋住連嶼的目光,賀州撫了撫自己的刀柄。
連嶼像是突然被打斷似的清醒過來,一副懊惱的樣子,好像被人看破心事一般。
謝靈在一旁更是確定了自己的想法,這個連嶼確實不簡單,隻是這人打錯主意了。
連嶼讓人送來一個長匣子,口深情道,“我本是白來拜訪諸位的,隻是在府外無意看到了謝姐傲然的風姿,不能自拔。”
著,還要不時的用深情的目光往姊顏這邊看兩眼,因為被沉擋住了目光,還十分的惋惜。
“那一幕久久不能忘懷,我便趕回驛館,為謝姐作了一幅畫,還請品鑒,若是能得姐一聲誇讚,心滿意足了。”
這一幕好像是姊顏的追隨者死纏爛打的套路,但是眾人心還是感覺不對勁。
姊顏又不是不諳世事的丫頭,相信這種人會對自己一見鍾情,他雖然演的一手好戲,但是在自己幾人進來時,還是眼神清澈,怎麼可能是為情所惑。
什麼賞畫,明明是借故生事來的。
看他要打開匣子取畫,姊顏不慌不忙道,“且慢。”
連嶼忙驚喜的轉頭看來。
姊顏懶得看他,隻是指著正廳主牆掛的一副雪鬆圖,“不知七皇子的畫技與之相如何?”
連嶼看了看那畫,筆力遒勁,意境深遠,畫技更是爐火純青,自歎不如,仔細一看落款,正是謝老太傅的畫作,更是不敢造次。
“連嶼自歎弗如,不敢與之相。”
姊顏淡淡道,“我自便是看著這樣的畫。”
這話重了,自是看的這樣的畫,你的畫既然不敢與之相,何必再找我評鑒呢?
連嶼愣了一愣,沒想到她會拒絕的如此幹脆,再一想,她也的確擁有這樣的高傲,謝老太傅的畫,名傳五國,謝家這樣的家族,她吃穿用都是最好的,眼界也高,自然不能用普通法子對她。
幹脆擺出一副挫敗的樣子,“是連嶼不自量力了,連嶼拙筆,豈能給謝姐作畫,還請姐原諒。”
一旁的下屬道,“這可是殿下你畫了一個下午才畫出來的。”
姊顏自然無動於衷。
謝淵父子知道她不屑於與人虛與委蛇,隻能站出來打圓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