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指纖纖,隻見殘影,喜悅帶著一絲擔憂的琴曲,扣人心弦,戰前的緊張,還有百姓們對大楚將士們的信賴,都在大家眼前展開。
大殿隻聞琴音,眾人越發癡『迷』。
人們感受著節日最後的瘋狂,夜也越來越深,到了淩晨,舒緩的樂曲想起,大家漸漸休息了,隻有節日的燈火,在不知疲憊的搖曳著。
琴音漸小,直到烏雲遮月,黑夜茫茫時,琴音止住。
短暫的留白,氣氛卻兀自緊張。
因為百姓雖然安心睡下,守城的士兵,卻還衣冠整齊,嚴陣以待。
姊顏接過琵琶,抱在懷,指甲輕輕叩著琵琶身,篤篤 篤篤的聲音,把人從太平的夢拉出。
素手一撥,急急的樂曲,是發現敵人的激動,慌『亂』。
不過隻維持了一會兒,嘈雜聲漸滅,一段軍鼓的鼓點跳出,兩軍對壘的氣勢瞬間扶搖直。
孫燕然眼睛都不眨的看著姊顏,果然沒讓自己失望啊。
長公主和義寧避開人多的地方,一邊聽著惹人『迷』醉的曲子,一邊遠離大殿,往另一座宮殿而去,遠遠的也隻能聽到微微的琵琶聲了,長公主有些遺憾,她也聽出這是花神曲更為難得的花神祭,可是卻無福聽到全曲了。
“義寧,你說皇後娘娘有要事找我,到底是什麼事?”
義寧道,“應該是關於聯姻之事,母後馬來,你且等一等。”
長公主皺眉道,“此事自有兩國商議,皇後娘娘不宜『插』手吧。”
義寧道,“母後知道你不想嫁道楚國來,但是也不像讓我遠嫁秦國去,你憐惜她一片為母之心吧,說不定她有更好的辦法。”
一片為母之心啊,長公主心一歎,隻好陪她坐在這大殿裏等著。
而大殿,侍女為諸位皇子添酒,陵王旁邊的侍女小聲說了幾句話。
本來也在認真聽曲子的陵王不解的皺了皺沒,不一會兒,『揉』著頭,作不勝酒力狀,在侍女攙扶下,出門透氣。
南祺心一直不安,特意留意著皇後和陵王動靜的他,見到這幅場景,心裏更不對勁。
長公主和義寧還沒回來,義寧喜歡湊人愛,怎麼會挑在看熱鬧的時候出去,她會有什麼事?長公主很欣賞姊顏,算是有話說,一柱香的時間,也應該回來看姊顏怎麼辦了。
過了一會兒,長公主隻覺得頭暈暈的身沒有力氣,想問義寧,卻見義寧也是軟軟的坐著,麵不解,便知道計了。
剛想說話的時候,發現自己發不出聲音了,不由得一陣惱怒,自己計了。
這時,外麵進來兩個蒙麵的嬤嬤,進來喂義寧吃了一顆『藥』,將她背走。
“勞煩長公主再等一會兒。”
說完便走了,還鎖門。
長公主見此,那裏不知道這是皇後的詭計,利用義寧,達到她的什麼目的
感覺身越來越熱,長公主知道自己『藥』了,看到旁邊的香爐,她十分憤怒。
想到這裏,長公主咬了咬自己的舌尖,想要努力保持清明,拔吃力下頭的釵子,刺自己的腿,可惜力氣不夠,刺不破,不過這還是起了一點作用。
咬著牙站起來,搖搖晃晃走到一旁放香爐的小幾,一把把小幾推翻,香被香灰埋住。算這樣,還是沒人進來。
慢慢捱到窗邊,推了推窗子,推不開,心很急。
一手撐著窗框,不讓自己倒下,沒辦法,用釵子把窗戶紙捅破,摘下耳朵的明珠耳環,明珠是幼帝特意讓人尋來的夜明珠,在黑暗會發光。
長公主奮力把兩個明珠耳環從小洞丟出去。
而後癱坐在地,沒有力氣,不過還是用裙擺擋住鋒利的釵子,存著力氣,打算拚死一搏。
感受著身體的異樣,長公主心不是不怕,更是氣自己沒有防備心。
秦國使臣隻以為兩位公主有什麼私房話說,不以為意,畢竟義寧公主與長公主相處的不錯,長公主已經把她當朋友了。
南祺終於還是忍不住,遙遙給賀州打了個招呼,讓他也出去,偷偷溜出去,問了殿外的護衛,“有沒有看到義寧公主去哪兒了?她有東西落下了。”
護衛們想了想,其一個指了方向,“好像往那邊去了,還有長公主一起。”
南祺一看,是冷宮方向心更急。
賀州也跟著出來了,問怎麼了?
南祺一邊給他使眼『色』,一邊道,“義寧有個很重要的東西丟在我旁邊了,我怕她著急,我們去找她吧。”
賀州心明白有事,“這樣啊,我幫你找。”
護衛道,“世子,要不要我們幫你們找?”
“不用了,你們好好值夜,我們去好,不用興師動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