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又是一片求饒聲。
以賀州的眼力,自然認出那幾個嬤嬤是守在冷宮外麵的,最後還調動護衛,想要搜出南祺二人。
賀州道,“那調動侍衛又是何故?”
皇後道,“她們見事情暴『露』,一不做二不休,假借本宮之名,調動侍衛想要加害長公主,幸好長公主無事,此事是本宮失察,甘願受陛下懲罰。”
皇帝聽她辯解,也是半信半疑,鄭氏倒了之後,皇後早私下清除了鄭氏的勢力,她身邊怎麼還會有鄭氏餘黨。
索『性』問義寧道,“義寧,你素日心思單純,沒有什麼害人之心,你告訴朕,為何要引長公主出去?”
義寧低著頭,眼閃過糾結之『色』,抬頭看了看眾人。
“兒臣聽說長公主想要兒臣嫁到秦國,兒臣心不願,母後身邊的嬤嬤教兒臣將長公主引出去,找個地方好好說說,長公主通情達理,應該會考慮換人,如果不行,嚇唬嚇唬長公主,讓她熄了聯姻之心。”
南祺道,“那你在和長公主說話之前,皇後娘娘和你說了什麼。”
義寧跪在那裏瑟瑟發抖,含著哭腔道,“母後說長公主初來乍到,讓義寧多陪著長公主而已,是義寧的私心,差點害了長公主,義寧不知道那嬤嬤是鄭妃的人,心懷不軌,長公主,你原諒我吧,我不是有意的。”
按照她們所說,事情起末是鄭氏安『插』的嬤嬤趁機教唆義寧,將長公主引入陷阱,然後嬤嬤借皇後的勢力陷害長公主,然後嫁禍給皇後,最後為鄭氏報仇。
看起來邏輯清晰,隻是長公主也不會輕易相信這番說辭,能坐穩皇後之位,除掉最大的對手的人,能讓身邊人這般算計?義寧肯定沒有說實話。
長公主心惱怒,被義寧的單純『迷』『惑』,憤然的眼神看著義寧,“義寧公主被人帶到了哪裏?為何又要給我用那種『藥』物,你的『藥』『性』又是誰給你解的?”
大家都知道她說的『藥』是指什麼,這場局明明白白的是要陷害長公主。
姊顏等人本來不會有所牽扯,於私不過南祺要救長公主,那救了,再者長公主在兩國聯盟的作用不可忽視,攝政王私下來信,說會將聯盟的權利全部交由長公主姐弟,攝政王已經在考慮交權了,以後的事,大多是這對姐弟做主,所以於公長公主也不能出事。
一場宴會,皇後能設兩個局一邊想要害謝家,一邊謀取長公主,若是能打擊皇後,此事也不是不能『插』手。
義寧哭道,“長公主,我不是有意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被她們帶走後,丟到另一座冷宮,裏麵有他們的同黨,想要侮辱義寧,幸好他們沒膽子做此事,義寧趁機勸他們回頭,以利誘之,他們才及時回頭,趁機將義寧送回永安宮。”
說著,拉開袖子,麵包紮著幾處傷口,還有血跡,“義寧隻有自殘,才得以保存理智,長公主,我真的不知道他們會這樣害你。”
皇後走到義寧身邊,將紗布解開,血肉模糊的傷口,呈現在眾人眼前,皇後不忍心的別開眼光。
皇帝也驚了一驚,畢竟是自己的女兒,從沒吃過苦,沒想到被傷成這樣,心已經相信了六七分。
“快些包起來,別在流血了。”
皇後抖著手把傷口重新包好,“臣妾也是聽人稟報了此事,才不顧宴會,告病回宮的,著人抓了凶手,立馬趕來了。”
長公主看著他們一家三口的父慈母愛,心一片冷然,全然沒有了原來的羨慕,這裏麵到底有幾分是在演戲,令人不敢深思啊。
“那守在那裏的人是在等誰?”
南祺道,“姊顏彈奏之時,除了長公主,義寧,我與賀州,還有是陵王殿下出去了。”
皇後雙眼灼灼,“你想說什麼?”
長公主道,“今夜說到底隻是皇後娘娘一家之詞,任何有嫌疑的人,都不應放過,陵王殿下身份尊貴,更應該以身作則,畢竟,清者自清。”
皇帝頭越來越痛好,此事又不能不解決,“宣陵王來。”
諸位皇子還在皇宮沒有離去,等著宴會散了之後,與皇帝私下再續天倫,誰知道出了差錯,都還在宮等著。
不明所以的陵王被叫來,皇後心想幸好顧及他不會太情願,沒有告訴他,這樣才好為他洗脫嫌疑。
陵王見大殿之,還有許多人,心疑『惑』,又見義寧滿臉淚痕,皇後一臉淒楚,其它人的神『色』更是不可名狀,心知肯定是出了什麼事,“父皇,母後。”
皇帝點了點頭,對瓊妃道,“愛妃,朕頭疼欲裂,快取『藥』給朕。”
瓊妃知道現在不能出岔子,更不能讓皇後鑽了空子,悄悄從袖取出一粒丹『藥』,借安撫皇帝掩飾,喂水之際,將『藥』送入皇帝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