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商晉兩國一直以來是針對楚國,跟秦國無關,說不定到時候能和商晉聯合,三分楚國不是更好?
非要冒險去和楚國聯盟,實在是不值得。
長公主和攝政王又不能說出他們看好的是楚國珺王和謝靈,這樣會害了盟友。
隻是這些老頑固安逸久了,不願冒險。
但是他們又是秦國最德高望重的那一批人,頗得民心,裏麵還有皇室宗親的長輩,二人隻能勸服,不能來硬的。
又一次討論失敗之後,長公主終於忍不住拂袖而去。
還沒走遠,聽到那群老家夥在批評她。
“如此沒有耐心,讓她辦事,怎能讓我們這些老骨頭放心。”
“任『性』妄為,不可取。”
“女子總是意氣用事,不該沾染國事。”
心裏更加煩躁,加快了步子走出去。
攝政王見他走遠了,表情嚴肅的掃了他們一眼,到底是攝政王的威儀較厲害,這些人立馬閉嘴,眼觀鼻鼻觀心的站在那裏裝高人。
“雲媚是長公主,自小由皇兄教導,如今年紀還小,忍你們到現在已經不易,諸位討論國事討論國事,再無故非議長公主,按律處置。”
這些人都了怪了,長公主一直和攝政王作對,攝政王怎麼維護起她來了,難道真的是因為那所謂的叔侄之情?
眾人搖搖頭,表示不信,皇家哪來的親情。
長公主一路走到皇帝寢宮,隻見小皇帝正在認真完成課業,那個叫依依的女子,如今已是被封為德妃,在一旁為他磨墨。
從回來見到他們的第一眼起,長公主覺得有哪裏很怪,短短幾個月,弟弟看自己的眼神少了幾分親近,與德妃二人倒是柔情蜜意。
長公主安慰自己是因為弟弟身邊有了他人,自己心裏不舒服。
隻是這德妃,不知道為何,總是給自己一種危險的感覺,雖然她沒有恃寵生嬌,也沒有讓皇帝為她做什麼荒唐事,長公主總覺得她會是『奸』人。
看著賢德,勸皇帝好學理政,並且成功了,看起來真是難得一見的好女人啊。
可是和謝姊顏,賀州,暮天沉那種坦『蕩』起來,差遠了。
長公主自嘲一聲,自己見到了最好的人,眼界便高了,若是以他們的樣子要求別人,那是過意嚴苛了。
抑製住心各種思緒,長公主悄悄走到皇帝旁邊,看他寫的東西。
一看之下,覺得皇帝果真有進步了,他本聰明,認真起來,進步還是很快的。
皇帝寫完最後一筆,抬頭才看見她,“長姐,你來了。”
“方才和老頭子們爭的我頭疼,我走了。”
“這對了,是要晾著他們,那些家夥也太目無人了。”
長公主道,“隻是迂腐了些,說不通道理,倒也沒什麼大錯。”
“那倒是,要不朕早懲罰他們了,讓他們氣我長姐。”
“與齊國通商的事,你準備的怎麼樣了?”
小皇帝信心滿滿道,“已經有數了,等戶部理個章程出來,兩國再討論討論,差不多了。”
“這可是讓你獨自辦的第一件大事,仔細些。”
“長姐放心吧。”
德妃這才開口道,“聽說長公主今日與諸位老臣議事,臣妾讓人準備了些寧神靜氣的湯,長公主喝一碗吧。”
皇帝一臉我的德妃最懂事的表情。
長公主本不想與她有什麼過近的交流,但是看弟弟的樣子,顯然已經把德妃當成了親近的人,並且還希望自己和她好好相處。
便笑道,“那乘德妃娘娘的好意了。”
“臣妾不懂政事,隻知道長公主煩擾,也隻能做這些了,還請長公主不要嫌棄。”
不知為何,德妃一開口,長公主便覺得沒那麼自在了,姐弟相處起來隔了一層。
回到府,還未洗漱,長公主已經有些困頓,感覺沒什麼力氣。
心腹道,“殿下太勞累了,宣太醫來開個方子吧。”
知道那群老頭子難纏,若是沒有精神,怎麼和他們鬥,長公主便同意了。
也不知是路途遙遠,太過疲累,還是生病了,近來總是心情煩躁,白日裏昏昏欲睡。
太醫本以為是請個平安脈,可是號脈下來,表情變了,變得十分驚恐。
“怎麼了?殿下是生病了嗎?”
太醫有些呆愣,不說話。
心腹也急了,“你快說啊。”
太醫反應過來,一下子跪在地,“老臣醫術不精,請長公主恕罪。”
長公主心疑『惑』,算是自己得了重病,他也不該是這個樣子啊,“你把話說清楚,本公主到底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