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不答,長公主自顧自道,“因為你,隻要有皇叔你在,我永遠不可能隨心所欲的和我喜歡的人在一起。 .”
“你想的太多了,我從未限製過你的自由,如果你有喜歡的人,盡管在一起,我又不是那些頑固不化的老頭子。”
長公主嫣然一笑,“可是皇叔的存在是一種限製啊,你應該也猜到了,我和一個楚國人在一起了,但是隻要有皇叔,我不可能丟下雲澤,嫁到楚國去。”
攝政王皺起眉頭,她不肯相信自己,“雖然我說了不會傷害你和雲澤,你也不會信,我隻想知道你到底想怎樣。”
“隻要皇叔不在了,我和雲澤自由了。”
看她笑著的樣子,攝政王突然感覺心口一陣疼痛,更有蔓延的趨勢,這並不是幻覺,原來如此,今日她是真的要置自己於死地。
既然她出手了,不會留餘地,既然如此,不如解脫了吧,和親人勾心鬥角的活著,本是一種煎熬。
忍住疼痛,有些好笑道,“你想的太簡單了,算是沒有我,你們也不會自由,人生諸多限製,不可能事事如意,最多也是努力讓自己過的順心些罷了,你們還太小,不懂的取舍的意義。”
長公主心道,怎麼還不發作,“皇叔教會了我們很多東西,可是皇叔也是壓在我們頭的大山,讓人喘不過氣來。”
“有時候,大山不僅是壓力,更是保護的屏障。”
一陣難耐的疼痛襲來,攝政王捂住心口,皺眉強忍著,“可惜,我不能再保護你們了。”
長公主看著自己這位叔父,明明已經發現有問題,卻一點兒也不生氣,“你不生氣嗎?”
“早知道有這一天,隻是預料的早一些而已,我隻求你放過你皇嬸和陽弟,從今日起,她們隻是孤兒寡母,對你們沒有威脅,你讓他們平安度過此生吧。”
長公主不知道說什麼好,麵對他坦然的目光,別過臉,不再看他。
攝政王神『色』一變,有血絲從口溢出,越來越多,彙集一處,流到脖頸,順著領口而下。
“皇叔――”
“你日後行事小心些,那些老狐狸,可沒有這麼好算計,雲澤天資不高,若是他日不堪其位,咳――”又是一口血咳出。
“你自當取而代之,秦國綿延至今不易,不可能止於此代,你當牢記。”
說完這些,口鮮血已經止不住,雙眼半闔,再無力多言。
不知為何,這明明是盼望已久的事,卻有一滴淚,從眼角劃過。
外麵的人感覺不對勁,擋開阻攔,硬是往裏衝了兩步,見此情形,驚怒交加。
長公主一下被驚醒,“殺。”
隱藏的暗衛立刻現身,攻向攝政王的人。
幾人立刻抽刀抵抗,試圖將王爺帶走。
可是不過幾招的功夫,攝政王呼吸越來越微弱,在一片刀光劍影,攝政王疲憊的閉眼睛,沒了呼吸。
長公主指揮身邊的人,把他抬到榻安置好,轉身便已是眼神狠厲,“一個不留,傳令出去,讓他們動手。”
“是。”
眼看王爺去了,攝政王帶來的高手一陣悲意襲來,手更是發狠,又因在室內,大家的施展不開,幾人一時還沒有被他們製住。
被長公主一提醒,其一個看似是帶頭的,給輕功最好的小六使了個眼『色』,去通知王妃,找人給王爺報仇。
其它幾人合力牽製住暗衛,將小六送出去。
立刻有人追了出去。
憑著一腔孤勇,小六在眾人合圍之下,逃出公主府。
這邊立刻有人來通知長公主,“殿下,那個人逃出去了,已經派人去追了。”
“無礙,他回去也是自投羅,走吧,去王府。”
“攝政王的屍身看好了,不容有失。”
“是”
整理衣冠,心雨取來披風給長公主披,坐著馬車往攝政王府去了。
天『色』已經黑了下來,各家已經點亮了燈火,到處飄著飯菜的香味,十月的夜晚,風很涼,路人裹著衣襟,行『色』匆匆的往家趕去。
王妃正在聽世子給她講剛剛學會的道理,他。
飯菜早已好了,隻是世子一定要等父王回來一家人一起吃。
說著說著,世子的肚子咕咕叫了一聲,半大的小子,又動了半日,早餓了,雖然有些失禮,不過在自己母妃這裏,倒也沒什麼,隻是有些不好意思罷了。
“要不你先少吃一點填填肚子。”
“不要,父王說要回來陪我們的,再等一小會兒好了。”
正說著,管家急急忙忙帶著一個人來了,也不等通報,便進來了,走到燈下,才發現那人半身的血。
王妃一眼認出此人是王爺的心腹隨從,心不可抑製的痛起來,一下站起來道,“出了什麼事了?”
那人撲通跪倒在地,“王妃,王爺被長公主害死了,卑職無能,連王爺的身體都沒能帶回來,王妃快想想辦法吧,您和世子不能再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