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饒命啊,殿下,心雨從來沒有害過殿下啊。請百度搜索”
回想著往日點點滴滴,心雨利用自己的信任,言語間引導自己做了許多事,更是間接促進了自己對皇叔的怨恨,走到如今的地步,她真是功不可沒。
隻是怨不得旁人,日子總是要過去的。
見長公主無動於衷,心雨也知道過她的心狠,她不可能原諒自己的欺騙了,想到這裏,一把保住長公主的小腿。
急急忙忙道,“此事不是無解,殿下將攝政王一門斬草除根,除去心頭大患,可以放心嫁入楚國,算日後有些挑撥殿下和陛下關係的流言,也不會有任何影響,殿下不要被王妃『迷』『惑』啊。”
長公主冷笑一聲,“死到臨頭還提你的主子著想,我將皇叔一門除去,背負罵名,再遠嫁楚國,皇帝便能清清白白兵不血刃的收回分散的權利,不愧是皇後教出來的,皇叔於我姐弟仁至義盡,一切已然不能挽回,我留雲陽一命,又如何。”
再抬頭,雙目之,無情至極,“拉出去。”
話音剛落,梅江正要動手,長公主突然覺得腹絞痛,落胎『藥』發作了,為了萬無一失,那『藥』是真的,她也是真的喝了幾口,已經過了近一個時辰了,這個孩子,想必是再也沒有挽回的餘地了。
落胎『藥』本事於攝政王無害,隻是其一味『藥』,乃是毒引,另一樣東西與之混合,是穿腸毒『藥』,那東西下在茶水,無『色』無味,便是攝政王手下的高手,也難以察覺。
那是先皇後臨終前交給她的毒,為了對付攝政王,先皇後四處收羅毒『藥』,此『藥』也隻得一份。
那『藥』引並不稀罕,落胎『藥』正好要用到,所以長公主便用這個不能留下的孩子,搏攝政王一命,攝政王向來小心,也是關心則『亂』。
心雨見變故陡生,想要去扶,卻想到自己已經沒有資格了,隻能呆呆的跌坐在地。
梅江不顧得什麼禮數,忙前扶住長公主,他們是長公主自己收服的心腹,此時也隻有他們可靠了。
長公主低低說了一句,“一命換一命,我都做了什麼。”
溫熱的血汩汩流下,打濕了羅裙,長公主把身體靠在梅江身,對世子招了招手,“雲陽,過來。”
世子也不怕他,恨恨的走到她麵前,卻也隻能瞪著她。
長公主忍痛顫著聲音道,“我知道我做錯了,但是長公主不能錯,是我忘恩負義,殺了你的父親,日後你要報複,找我,不要牽連秦國和雲澤,此去一路凶險,記得要活著,你的母親是一定會好好護著,他日,你若是有能耐,秦國以你為主也無不可,隻是,一切都還是空想,日後再見了。”
世子有些不解,但是絕對不會覺得她是好意,“別以為這樣你能好受些,從今日起,你會夜夜夢魘,日日後悔,被人背叛,不得安生,直到你死。”
聽著一向乖巧的堂弟這樣惡狠狠的詛咒,長公主笑了笑,掏出一隻令牌遞給他,“走吧,趁其它人還沒有反應,淵王殿下。”
王妃示意準備好了的張先生和小六,帶著攝政王府所有最精英的暗衛,護著世子,不,淵王,從側門離去。
淵王已經搽幹淚水,向王妃跪下,用力磕了三個響頭,“母妃等我。”
一行人離去。
王妃目送他遠去,眼睛發酸,卻不肯流淚。
長公主道,“我多待一會兒,隻要我不出去,他們都不會輕舉妄動,希望他們快些出城。”
“我不會原諒你。”
雖然這樣說著,卻示意她們把長公主扶道裏間的矮榻,讓人打了熱水,拿了幹淨的衣服來。
畢竟月份還小,風險不大,花了一柱香的時間,算是簡單處理好了,未免他人知道此事,沒有再喚人進來,王妃幫她換衣服。
長公主苦笑道,“都這個時候了,皇嬸還為我著想。”
王妃手一頓,自嘲的笑了笑,“不過是習慣了罷了,王爺時常囑咐要好好待你,如今竟然改不了了,不過你也別多想,多幾個人看到,不過是多幾個人被滅口罷了。”
二人相顧無言。
算著時間差不多了,長公主道,“我們該出去處理剩下的事了。”
“我要看王爺。”
“好。”
到了公主府,王爺的屍身已經被處理好,安穩的放在榻。
王妃看到他雙眼緊閉,胸口再也沒有起伏,頓時淚如泉湧,痛哭失聲。
宮裏也來人了,在門外看到這樣的場景,便跪了一地。
王妃命人把王爺接回家,長公主的人要阻攔,長公主擺擺手,讓他們退下。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將攝政王迎回,王府的下人已經七手八腳擺好了靈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