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見不和之時,總是有人陰陽怪氣的找茬,想打壓帝師的權柄。
可惜二人並無錯處,相反,二人在位越久,大家越是能看出他們都能力,漸漸從心底認可了他們。
這些找茬兒的,兩人也不在意,他們不去反駁,被他們折服的人,會自主去維護二人,朝堂上逐漸形成了這樣以二人為決策者,旁人全力做事的模式。
但是這樣看起來好像很美好,卻很容易被打破,因為二人終究是臣,以後也是要輔助某人的。
足足過了四五日,皇帝的精神才好轉一些,皇帝心中也是有些後怕,如今也不敢不聽太醫的囑咐了,在皇後,瓊妃等人照顧下,乖乖服『藥』用飯。
姊顏和天沉旁敲側擊,希望他早日定下儲君人選。
皇帝這次認真的想過,便道,“當日朕眼前一黑,便昏了過去,昏昏沉沉這幾日,心中也是後悔,朕已經決定了,等燁王的事一查清,便公布人選。”
如此一來,大家也就放心了,陛下如今的狀態,實在不適合主持大局。
珺王和謝靈順著線索查下去,發現刑部尚書很有問題。
一直以來,刑部尚書就是淩王的堅決擁護者,為淩王辦事。
大家已經習慣了他淩王一派的身份,可是一追究起來,此人大有可疑。
而刑部尚書屢屢在朝堂上與帝師對著幹,大家隻以為他是在反抗謝家的打壓。
朝堂上一直有種規則,叫做製約,一方若是過於強勢,那他的對頭,就會受到莫名的包庇、護佑,形成一種不太平衡的平衡。
帝師勢大,刑部尚書或許想要劍走偏鋒,求得生機,這也是變相利用了謝家幾人,更會激怒他們。
淩王這些日子一直不爭不搶,燁王被禁足之後,朝堂上,隻有珺王可以和他對峙了,二位皇子卻沒有起什麼衝突。
每日進宮請安之後,都會回到府中,深居簡出。
又過了幾日,珺王等人查探之下,覺得刑部尚書越來越不簡單,他身後有人『操』縱的痕跡。
順著這條線下去,用了有在這件事上一半多的人手,線索又多又雜,背後一片漆黑,理不清思路。
珺王道,“此人一定對方埋著的極其重要的棋子,想要查清,一時半會兒是做不到的。”
謝靈不語,這樣的人,一定是用在關鍵時刻。
四處看看,想要讓頭腦更清醒一些,看到石桌上雕刻的棋盤,縱橫交錯,等待著一顆顆棋子落下。
不對,時機,“殿下認為,現在的時機,值不值得對方使用這顆重要的棋子。”
珺王和他打交道這麼久,也很是默契,謝靈提醒之下,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說這顆棋子已經在發揮作用?。”
謝靈皺眉道,“我們現在糾纏在他和他背後勢力身上,無暇也無心去查燁王的事了。”
“他在皇兄這件事上的確起了作用,還是光明正大的告訴大家,他跟此事有關,我們理所應當的懷疑他,而我們先前查那些探子的時候,也是用的以一點展開的辦法,如果他的存在是為了纏住我們,那此人的確就是一很大的誘餌。”
謝靈嚴肅的點點頭。
珺王也不得不讚歎這個手筆,一個二品大員的棋子,說舍棄就舍棄,背後的果斷,也太了解我們了。
謝靈道,“對方這麼了解我們,那一定是交過手的對手,而交過手又有這麼大能力和決心的,隻有連晉,我們可以確認這夥兒勢力就是連晉在京城埋下的另一條線。”
珺王讚歎道,“先前那局,我們出其不意,占了上風,而連晉不在乎一時的成敗,很快調整好,又分析了我們做事的風格,以此做了一個專門對付我們的局,若不是為了除去商國積弊,讓他等了十年,如今商國的局勢,還要大好,我楚國就不妙了。”
“世事就是如此,講究天時地利人和,不過十年前的他,也不一定就會贏了還英明神武的陛下,以及我祖父,鎮南候,雲南王等人,而十年後,就有你我,姊顏,天沉,大哥,南祺,小侯爺,薑瑜等人,無論他再厲害,想要贏得天下,也要看天下人成不成全。”
麵對這樣的對手,珺王二人會讚歎,但是不會害怕,相反還會熱血沸騰,已五國為棋,熟勝熟負,且看未來數十年。
既然看破對方的計劃,那二人之前的安排也要發生變化了,不過刑部尚書即使是個誘餌,也是個有價值的誘餌,他背後的線索,做不了假,還要繼續追查下午。
但是替燁王和珺王解除嫌疑,也是目前必須解決的事,隻有再調人手,往其它線索追查下去。
二人一起待了小半日,珺王便回府去,繼續查府上的探子。